“是,但我分明是基于事实推论。”
“好,我就让你看看,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来人,去把陈季常带过来。”
陈季常进太子府后就被直接带到后院看押,突然被提来,一时心里还拿不准要如何应对。
长孙渊坐在主位上,沉声开口,“还不报上名来?”
陈季常听闻过当今太子的名号,但多数是病弱不理朝政等,可根据刚才所见所闻,再加上眼前威严的气势,判定太子并非池中之物,当即不敢再心生怠慢。
陈季常严肃道:“末将乃青州驻军副将陈季常。”
“身为副将,为何擅自入京?”
“末将是迫不得已。青州驻军主将宋得遇宋将军和五千士兵已经皆战死,”陈季常说到此不由得语带哽咽,“末将是得他们拼死掩护才能逃出青州报信,一路历尽艰险终于入京,本想向兵部述说内情,可人未见到,却已经是九死一生。”
长孙渊神情冷肃,“杀朝廷驻军是公然叛反,知道对方是谁吗?”
陈季常悲愤道:“正是那些流民,但末将能感觉出他们不是普通流民。普通流民绝不敢杀驻军,而且事前全无征兆,颇像训练有素。”
“这么说,驻军为何被杀,你全无所知?”
陈季常摇了摇头。
华明月听到这,却忍不住皱紧眉头,如果陈季常真的全无所知,那他拼死进入京城报信的说法便不合逻辑。
且不说主将宋将军宁死要送他出来,就说身为堂堂副将,也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判断。
可陈季常为何欺瞒太子?
长孙渊拿出账本,“既然你一无所知,那这账本是怎么回事?”
陈季常见无法再装傻,便道:“其中内情末将不便告诉太子。按照律例,军营中的事除上级主将外,只能告诉兵部,请太子让末将见苏国丈。”
华明月微怔,想不到陈季常居然是苏国丈的人,结合这账本里头的内容,驻军被杀之事绝不像他说的那么无辜。
长孙渊冷冷看着陈季常,“既然你想见苏国丈,刚才为何不跟他们走?”
陈季常摇头道:“刚才那位安将军不像是好人,末将更险些丧命在工部的人手下,稳妥起见,末将还是直接见苏国丈或五皇子的好。”
陈季常这话,对长孙渊十分不敬。
华明月心中说不出的不舒服,开口道:“青州流民一案现由太子负责,你有什么想说的最好是现在坦白。”
陈季常顿了下,抱拳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末将主意已定。”
长孙渊并不生气,而是平静道:“你先下去,本太子自会让你见他们。”
“多谢太子。”
陈季常傲然退下。
华明月皱眉,“你早猜到他是苏国丈的人?”
长孙渊看了眼华明月,起身负手道:“本太子如果连谁的人都不知道,早已经尸骨不存了。”
“想不到当太子这么不容易。”华明月不自觉叹了口气,“这次是我错了。不过你不会真打算让他见苏国丈或五皇子吧?那你也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