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渊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你所说的大礼,莫非是保住周正壬的命?”
江绪宁道:“岳父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心底确实不忍,但更重要的是他活着,太子才能有机会查清楚辽东之事,否则辽东真相便会就此掩埋。”
“江绪宁,你做了三年的吏部侍郎,想法竟还如此天真,看来周太傅确实对你不错。”
“太子这么说是何意?”
长孙渊冷嘲道:“没有周正壬,本太子也有办法惩办辽东的官员,你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本太子。宝安山一案,本太子要的是周正壬的命!你的自以为是,不止可能破坏了本太子的大计,更有可能令林家继续蒙冤。简直可恨至极!”
江绪宁怔了怔,却不认同长孙渊所说,“或许太子真有滔天手腕,但却远不如罪臣所想稳妥。恕我直言,太子身为储君,不应该沉迷于私怨,而是要目光放远,为生民计命!”
“为生民计命?”长孙渊脸上露出可笑的神情,“江侍郎为官三年,这话没少对旁人说吧?”
长孙渊说完,转身离开。
“太子!太子!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
长孙渊却连头都不回,直接出宫。
华明月回公主府,就觉得府里的气氛不对。她探头往院子一看,好家伙,长孙渊正一脸冰冷地坐在院子里,以他为中心,方圆十里,没有活人敢大口喘气。
柯祥和绿妩都站在门口,一看华明月回来,当即迎上去,“公主,太子爷打从宫里回来就坐在这里,不让任何人伺候。”
华明月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
柯祥和绿妩连忙率人都下去,柯老总管刚走到门口,一看华明月在,也悄无声息退回了太子府,这时候最好不要主动去触太子爷的霉头。
长孙渊听到华明月的声音,神情微松,等着她过来,却眼见华明月越过他,直接往房间方向走。
“站住。”
华明月停下脚步,转头问:“有事?”
长孙渊气得咬牙,“过来坐下。”
“那太子爷还生气吗?还生气的话,我等您气消了再坐下。”华明月笑眯眯地走过去,居高临下问。
长孙渊气结,一把将她抱到怀中,有力的臂弯将人压制住,身子也压上,将华明月禁锢在躺椅上。
长孙渊沉着脸,居高临下道:“本太子今日非找你消火不可!”
长孙渊低头要吻华明月,华明月偏头退开,笑嘻嘻道:“太子爷,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不当那冤大头。”
“不当?”
华明月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近得只有一鼻息的距离,能清晰感受到他五官带来的冲击,“什么人惹了太子爷,这一肚子火?该不会是皇上要给太子爷指婚吧,谁家的千金,让我也听听。”
长孙渊掐着她的腰,咬牙道:“现在没人惹本太子,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