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笑容勾起,眸中笑意点点,“太子爷这话说得没道理,我哪敢惹你,我躲你还来不及。”
长孙渊脸上也染上浅浅笑容,掐着腰的手落到她脖颈,轻轻抚摸,又有点霸道的掌控,“不许躲。”
华明月笑着看他。
长孙渊双眸与她相对,缓缓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庭院的微风徐徐,阴凉藤蔓之下,两具身躯紧紧相扣,温度比外面的日头更烈,缠绵的交吻绵长缓慢,灵魂和心脏紧紧相贴,甜蜜的悸动在身体里跳跃,难舍难分。
一吻结束,长孙渊的目光还是没有放开她,华明月热得都出汗了,也有些担心人看到的窘迫,推了推他,“起来。”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长孙渊看到她脸颊的酡红,埋首在她肩膀旁,磁性的声音低低笑出,咬耳,“就算被他们看见又何妨?”
长孙渊是那种自己不会尴尬,但会让别人尴尬的人,她可不是。
华明月热得发毛,将人推开,忙不迭代地回房洗去一身汗。等她换好衣服出来,长孙渊已经好整以暇泡好茶,他身上的衣服银白,头发大半披散,好一副翩翩玉公子的模样。
华明月随意在他对面坐下,身上纱裙微微扬动,没有寻常女子的矜持,却有些潇洒的不羁。
长孙渊将一个玉茶杯放到她面前,浇上茶,淡淡的茶香扑鼻。华明月本来不渴,却忍不住端起来喝了一口。
“亳州送来的白茶。”
华明月点了点头,“不错。”其实花茶和常见的乌龙茶类她还能喝个区别,这什么雨前龙井、稀有白茶,她就瞎子。
长孙渊笑了下,知道她不懂茶,自顾拿起玉杯品茗。
华明月又忍不住喝了一杯,才问:“听说今天皇上审问江大人了,什么结果?你生气,该不会是皇上还是决定放过周太傅吧。”
长孙渊摇头道:“不是,父皇已经有心处置周正壬,我本想定他一个死罪,但偏偏江绪宁给了他开脱的机会。”
华明月意外。
长孙渊将江绪宁所说告诉了华明月,华明月听后点了点头,有些明白江绪宁的做法,“江绪宁是认为,如果现在周正壬突然被杀,那辽东必定会震荡,说不定还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
“嗯。”
华明月点头继续道:“现在就算周正壬能用被要挟脱罪,以皇上的为人,定然也不会再任用这种为人裹挟出卖国家利益的人。不如留他一命暂时稳住辽东局势。”
长孙渊看着她,“你也赞同江绪宁的做法?”
华明月道:“这看起来确实是较为稳妥的做法,但周正壬的势力盘踞辽东这么多年,他不死,一旦辽东之事不顺利,这人就很有可能东山再起。如此看来,江大人对太子的能力全然信任啊。”华明月语带戏谑。
长孙渊浅浅一笑,目光微敛,“当年周正壬是我的老师,只有他能自由出入后宫。母后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江绪宁说得没错,本太子是有私怨,但分得清楚轻重。京城是静水流深,兵不血刃,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
华明月看着藤蔓外照不进来的阳光,浅笑问:“太子怎么不问问我今日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