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笑着举杯和长孙渊碰了一杯,“看来是这样咯。不过我目前还没什么好主意,所以这次就全赖太子爷了。”
长孙渊笑着道:“为了本太子能娶到太子妃,理应如此。”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两人在如此身份下,还能这样把酒商谈如何算计对抗当今皇上,掌握自己的婚事了。
流引和流云洗完澡出来,在知道华明月在太子府后,脸上苦得都快挤出苦瓜汁了。
流引咬牙对流云道:“都怪你非得留下来帮他们选出村长,如果太子爷罚我们,你要代我受过。”
“凭什么?那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再说了,好兄弟,当然要一起受罚。”
流引咬牙切齿,“不要脸。”
流云觉得反正自己脸皮厚,不在乎。在进太子府的时候,流云一把将流引推了进去,然后自己躲在后面。
两人正要进院子里,就碰到了轻雨。
流云当即站直身体,乖巧道:“大姐好!”
“不必了。”轻雨冷着一张脸,更平常一样冷若冰霜,不可靠近,她冷飕飕地看着两人,“你们不必去见太子和公主了,你们所做的事也不值得再向太子禀告。眼下有个紧急的任务,你们两个去办。”
流云当即面露笑容,“太好了,不用见太子那就是不用受罚了!大姐,有任务好,你快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立刻快马加鞭赶去辽东,接应流凡。”
听到这个任务,流云和流引当即就苦了下去,从这里到辽东至少一天一夜,这是要人命啊。
轻雨却是冷冷道:“此次任务极为重要,就是没命,也要把那里的消息送回来。听明白没有?”
流云和流引一听形势如此严重,收起玩笑,严肃道:“是!就是死,我们也会把消息传回来!”
轻雨神色稍松,对流云道:“此次没有我和流凡在你们身边,一切都要当心。这事事关太子爷的大计,绝对不能出错。还有,你们去的第一件事是见三王爷,至于流凡,要知道他是死是活。这是包将军所写的关于她所知道的辽东的一切,另外还有她的兵符手引,你们一并带上,或许有用。”
“大姐放心,我们明白。”
流云和流引当即转身离开太子府,快马加鞭赶往辽东。轻雨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与平常不同的柔色和不忍,她也想一起去,可是流凡不在,她必须留在京城帮太子,只希望一切平安无恙。
华明月站在院子里,听着外面轻雨和流引两人的对话,仰头将一杯酒灌入了喉中。
以前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老头子都会自己默默喝下一壶酒,以前以为他是贪杯,现在她却有些明白是为什么了。
有时候,只能靠酒精麻木感情,才能狠下心去做决定。
长孙渊走到华明月身边,“他们是本太子府的人,别小瞧他们。”
“嗯。”华明月将头靠在长孙渊肩上,“我越来越明白,为什么我不愿意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他们意味着离别、失去,还有麻木。”
长孙渊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顶,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