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双手环住长孙渊的腰,微凉的夜里,他的体温有些令人眷恋,这也是令她最难以割舍的东西。
第二天早朝,长孙帝就周太傅的事情询问群臣意见,五皇子党的人纷纷为周太傅求情,宋太师则罕见地附和太子的意见,认为应该斩立决才足以明律法,慰万民。天玺帝在朝堂上没有做出决定,但单独宣见了长孙文。
御书房内。
天玺帝单刀直入质问,“说!辽东之事你参与了多少,知道多少!朕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朕连你一同治罪!”
长孙文跪下,“儿臣对辽东之事真的一无所知。太傅也是儿臣的老师,父皇也说过,当年也是他协助的父皇,所以儿臣才斗胆为他求情。”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为他求情。你可知道,苍云随时可能会失去辽东之地,你三皇叔至今没有消息,很可能已经命丧战场!就因为他的一己私欲,造成这个局面,你还要朕饶了他?!”
长孙文一脸愕然,神情震惊没有半点假,“儿臣不知道。父皇,儿臣愿意亲自领兵去救三皇叔,请父皇批准!”
天玺帝听长孙文这么说,终于相信他真的对周太傅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朕不管是谁教唆的你,周正壬的事你不要再参与,明白了吗?”
“可……”
“你要懂得朕的苦心!”
“是,儿臣明白。”
天玺帝点头,神色微微缓和,“这两天,朕或许会为你指一门亲事,给你个侧妃,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让朕失望。”
长孙文想到了华明月,可是看着天玺帝对他抱有期冀的目光,又忍了下去,还是找机会再说吧,况且只是一个侧妃,相信明月不会介意。
长孙文更有信心,朗声道:“是,儿臣绝不会让父皇失望。”
天玺帝摆了摆手,“下去吧。”
天玺帝看着长孙文的背影,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单单从今日谈话来看,五皇子就远不如太子。天玺帝昨日对长孙渊说了同样的话,长孙渊的回答就截然不同,并且十分大胆地反过来套他的话。
天玺帝清楚地记得长孙渊的回答。
长孙渊说的是,“儿臣暂时不想成婚。无论对方是谁,既然能被父皇看中,必定是有益于天玺国之人,这样的人若是嫁给儿臣,恐怕会有负父皇的一番心血。”
长孙渊这么说的时候,天玺帝就意识到,太子已经知道贺兰沁月要嫁给天玺国皇子的事。
单就这一点,就胜过一无所知的长孙文。
天玺帝确实被长孙渊的话说动,他身为天玺国的君主,岂能完全被月国的太子所左右,华明月可以和亲,但贺兰沁月却不能嫁给长孙渊,否则只会做大长孙渊的势力,令日后没有更换储君的余地。
“皇上,太子来了。”御书房外,王常的声音响起。
“宣。”
天玺帝重新在王位上端坐好,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如今每次宣见太子,他除了戒备外,还多了一丝与高手对决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