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别开玩笑了!”宋寄书泄气地坐在台阶上,泄愤似地抓起一把葡萄直接塞进自己嘴巴里。
华明月叹了口气坐在宋寄书旁边,“杀头不至于,但其它的不好说。”
“我不想别的,保住命就行。”宋寄书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做好准备了,可真到这个时候,还是特别难受。尤其是看到周羿航,他以前在街上走路都带风的,但最近谁都不敢碰上,跟缩头乌龟塞的,别说花楼了,连街都快不敢出了。”
“时也命也,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有些事逃是逃不掉的,不是现在,以后也会发生。”
宋寄书看她,“怎么感觉你从白云观回来后,说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哎,我原本还以为大师说的那个襄王有梦是指我,但我眼看着也要蹲大牢了,看来另有其人。”
华明月笑了下,拍了下他脑袋,“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保你全家不敢说,但你是搓搓有余。”
“这倒是。”宋寄书又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没想到到最后,整个京城,我居然只剩下你这个朋友。”
“什么时候交新朋友都不晚。”
“哎,等我爹回来再说吧。”
宋寄书唉声叹气,整个人也没有平时的活泼朝气,说完就往公主府外走,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贺兰岑。
宋寄书脑袋瓜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灵光了一下,指着贺兰岑道:“你是襄王有梦?”
贺兰岑疑惑看他。
宋寄书拍了下自己脑袋,“没什么,我胡乱说的。”这人可是月国太子,怎么可能是明月的救命关键,他一定是受刺激过大,糊涂了。
贺兰岑微笑着走进院子里,看到了随意坐在台阶上的华明月,“似乎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你,你都是这副随性不羁的样子。”
“是啊,宫里的嬷嬷就说我规矩学得最差,好在我也不需要怎么进宫。”华明月摆手道。
贺兰岑走到她跟前,问:“你是公主,以后可能还是一国之母,跟这皇宫是永远脱不开的。”
华明月抬头看他,“贺兰太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贺兰岑道:“无事不能来找公主吗?”说罢,他又拿出一样东西,“我认识公主这么久,还没送过公主礼物,这个送给你。”
华明月疑惑接过一个木盒,那里头居然是一个玉雕的她,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个太贵重了,我……”
“这是我亲自雕的,为了准备这个礼物,我想了很久。希望公主还满意。”贺兰岑道。
华明月想了想,将木盒放下,“那就多谢贺兰太子了。不过我没什么可送的,贺兰太子不介意吧?”
“公主随意就好。”
华明月点头,“听闻贺兰太子有心想要和苍云交好,不知这是月国国主一贯的意思,还是太子自己的决定?”
贺兰岑微微一笑,“有区别吗?”
华明月了然,想必贺兰岑是已经有信心控制月国,这月国国主看来已经是非他莫属,虽说还顶着太子之名,但已有国主之实。
贺兰岑看着华明月道:“公主若是愿意,我可以保证月国国后之位,任何女人都会在公主之下。”
华明月浅笑,看着贺兰岑,“贺兰太子恐怕不知,我这人霸道得很,喜欢一个人便想要他的全部,除了我之外,他绝对不许再有其它女人,多看一眼都不行。这一点,贺兰太子能做到吗?”
贺兰岑大笑,“别说本太子,普天之下有哪个皇子能做到?”
华明月目光看向院外走进来的玄色身影,“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不如苍云太子帮我问问他,免得我痴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