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渊嘲讽地看向天玺帝,天玺帝被他这个目光看得心中大为光火,就连旁边的长孙文都觉得触目不安。
“儿臣自懂事,便交由宫女抚养,父皇可知那些宫女是怎么待儿臣的?”长孙渊的声音冰冷,一丝丝寒意席卷如天玺帝的心,连带着对他这个父亲的嘲讽,“儿臣身为太子,想在宫里好好活下去,便要无所不知。痴情蛊算什么,医术、毒术、巫蛊之术、经史子集、儿臣皆要涉猎。”
长孙渊的神情淡淡,只是声音透着阴冷的黑暗。
只听他继续道:“只是父皇不齿这些,儿臣便不说,奈何就连太子妃,都想着要控制儿臣。父皇,我这个太子,当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住口!太子是未来储君,尊贵无比,岂容你如此、如此菲薄!”说到后头,天玺帝都有些晦涩。
太子的苦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从未去细想过。
仔细想来,当年他不过是个皇子,想做闲散王爷而已,都遭遇重重凶险,最后不得不取而代之才活下来。
而身体羸弱的太子呢?
所遭遇的只会数倍……
长孙文冷声道:“太子哥,你的遭遇跟父皇无关,你不应该报复在父皇身上,甚至给他下痴情蛊!”
长孙渊冷冷一笑。
长孙文看着他这个笑容,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在从叶紫馨那里得到叶若梦受宠的消息后,可是去悄悄去见过月国公主,亲自听她说是太子所下的痴情蛊。
长孙文看向天玺帝,“父皇,请您一定保重龙体,天玺国不能没有父皇。”
天玺帝就算再心疼长孙渊,心中终究还是以自己为准。他看向旁边在给叶若梦检查身体的华有义。
“华院首,如何?”
华有义将银针收回来,仔细看了半响,道:“回禀皇上,凡是下痴情蛊的人,体内都会残留有痴情蛊之毒,这是蛊虫对饲主的反噬,经由男女之事而成。方才微臣并未在梦嫔身上发现任何不妥。”
“什么?”长孙文不敢相信。
“当真?”天玺帝沉声问。
华有义道:“微臣所查是如此。”
天玺帝却不急着下结论,“你先在旁候着。王常,国师来了吗?”
王常将门推开,宋清禅正巧赶到。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匆忙,但是脸上的白胡子和道骨仙风依旧维持着。
宋清禅本来都已经睡觉了,结果突然被天玺帝叫过来,又是粘胡子又是化妆又是换衣服的,可不得来晚。幸好他身为国师架子大,就算来迟了也不会怎么样。
“国师,你来查查看梦嫔身上可有不妥。”
宋清禅看了叶若梦一眼,不由得皱眉嫌弃。叶若梦虽然衣着完好,但是手臂和脖子露出来的地方,还是能看到一些男女之事后的痕迹。
这对于有些洁癖的宋清禅来说,简直是有些无法容忍。
宋清禅最终隔着张白手帕给叶若梦诊断,看完叶若梦后,他有替天玺帝检查了下,最终才下结论。
宋清禅道:“确实不见痴情蛊的迹象。”
长孙文愕然道:“这不可能。父皇,这是月国公主亲口所说,恳请父皇让人将月国公主带来,届时自然就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