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一副想不到行刺会失败的样子,迅速就从原来的地方离开。天玺帝因为着急叶若梦的情况,根本无心去追查刺客,让长孙文负责。
长孙渊行事向来周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就是绕着一百八十个圈子查都查不到他身上。
“华院首,梦嫔怎么样?”
华有义今晚一条老命要出去半条,心有余悸道:“梦嫔娘娘只是皮肉伤,不过失血较多,需要卧床调养。”
“无论什么药,朕都要她好起来。”
“是。”华有义也算是见识到了皇上对新晋娘娘的宠爱。
长孙渊安然从宫里出来,他走在宫道上,有些闲庭信步的样子,仿佛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打动这位尊贵的太子爷一分一毫。
直到宫门口,他淡然冷漠的脸,在看到站着的一抹身影后,忽然扬起一丝微笑。
华明月见他完好无缺地出来,知道自己这是虚惊一场,“太子爷,以后这种凶险的事能不能事前跟我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
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停在长孙渊耳朵里,却是暖暖的情人低语。
长孙渊“嗯”了一声。
华明月见他似乎心情不错,“算了。太阳都出来了,走吧,我请你吃个早点,是我让人改进的云吞。”
“好。”
长孙渊说完,却站在原地没动。华明月疑惑看他,抬手将他拉走,这次他倒是动了,由着她勾着手带走。
华明月心中感慨地想,太子爷真会撒娇。
华明月带着长孙渊进了酒楼坐下,推开包厢门,宋清禅却已经在里头。长孙渊大好的心情顿时浮上阴影,连说话都换成了嘲讽语气。
“国师怎么在这里?”
华明月连忙将长孙渊摁在座上,“是我请国师大人来的。太子爷,您就当给我个面子。”
长孙渊冷嗤了一声,仿佛是在说你的面子算什么,但嘴巴又闭紧,什么也没说。
华明月端起茶,对宋清禅笑着道:“多谢国师出手相救,今天以茶代酒,我敬国师一杯。”
其实宋清禅看到长孙渊在,心里也是老不爽的,但是他为了维持形象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是一副淡淡的要死不活样子,喝华明月递过来的茶。
宋清禅虽然表情不能展露什么,但嘴巴没妨碍,“本国师是帮你,与旁人无关。”
言外之意,他只要华明月领情。
华明月笑眯眯道:“那就更得谢谢国师了,明月何德何能,能让国师屡次出手,来,再喝一杯。”
宋清禅将茶杯拿起,却郑重道:“你值得。”谁都不能伤害你。
宋清禅这句话,真是踩到长孙渊的尾巴了,他脸色沉了下去。华明月为了避免场面失控,连忙让人上云吞,又亲自给长孙渊调了汤料,一派殷勤地顺着虎须。
相比于这里还算和谐的场面,宫里就是暴风雨了。
长孙文派人查了一上午,都没有查到关于刺客的任何线索,这点让天玺帝颇为不满,再加上旁边还有受伤的叶若梦在,更是火气腾升。
叶若梦靠在天玺帝怀中,娇嗔道:“皇上,臣妾好疼……臣妾不舍得皇上,臣妾不要皇上做主了,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
叶若梦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