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太子?”天玺帝的神情微敛,“那你倒说说是什么事。”
长孙文当即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都拿出来,“这是儿臣在太子府中发现的药单,另外还有类似的几张药单是从国师的炼丹室里搜出来的,上头只有一味药不同,而这些不同的药长期一起服用便会中毒。儿臣不知道这是太子和国师勾结,还是太子暗中换掉了药,据儿臣所查……”
长孙文在这里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拿出一瓶药,“仁济医馆也会厉害的炼丹术,这或许并非巧合。除了这些外,还有太子府暗中和国师来往的一些证据,就在两天前,华明月还去见了国师,而昨晚太子更在闭宫之后暗中进宫。另外,还有证据是……”
华明月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她的唇瓣因为长孙渊刚才的放肆而有些嫣红,却浑然不觉。
华明月奇怪看向长孙渊,“穆王一进来就将下毒的罪名都推到你身上,未免太过于冲动?”
长孙渊没有瞒她,“他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线拿了些东西给他,还有他的幕僚也得到了些消息,这些都表明,本太子一定一定会将下毒之事做实在他们身上。”
华明月了然地点头,难怪长孙文会急着喧宾夺主,不得不说,如果长孙渊在现代的话,估计还会是个心理大师。
华明月好奇道:“难道你就没有算漏的时候?”
长孙渊垂眸看着她,“自然有。”
“什么时候?”华明月来了兴趣。
跟你有关的时候。
不过这话长孙渊不说,他要继续在这个女人眼中当一个无所不能的太子爷。
华明月见他沉默不语,顿时有些遗憾,毕竟知道高手的失误可是了解其弱点的重要参考资料。
偏殿里,长孙文已经罗列完关于太子下毒的种种证物。
天玺帝嘴唇有些苍白,“照你所说,朕中毒,是太子所为?”
“目前根据查到的证据来看,确实如此。”长孙文确定自己的证据虽然匆忙,但没有纰漏。长孙渊不能怪他心狠,毕竟这是你死我活之争。
天玺帝沉默了下,问:“这张药单,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几天前。”
“几天前?”
“儿臣拿到的时候并不知道父皇中毒!是昨日叶侧妃说起,儿臣才意识到不妥,等查清楚便得知父皇病倒,而太子更趁机封锁太极宫。”
天玺帝意味深长道:“在众多皇子中,朕最疼的是你。”
长孙文道:“儿臣最希望的也是父皇平安无事。”
“关于此事,太子也给了朕另一个解释,你要不要听听?”天玺帝从皇座上下来,走到长孙文面前。
长孙文目光微微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天玺帝,“儿臣知道太子定然会颠倒黑白进行狡辩,还请父皇定夺。”
天玺帝道:“几日前,太子进宫交给了朕一张药方,当时太子告诉朕,给朕下毒是宋清禅和无尘这些璃国乱贼,而跟你和皇后没有任何关系。”
长孙文愕然,“太子不可能这么说!如果他真的这么想,又为什么会特意封宫误导儿臣?”
“误导?你的心思何时变得这般歹毒!”天玺帝看长孙文的目光透着浓浓的失望,“满朝的人都知道你们和国师的关系不浅,所以为了避嫌,为了你们的清白,太子提议私下动手。朕更是考虑到你们的名声,还有朕的脸面,叫宋秉瑞带人拦在外头!可你,居然公然带兵围宫!你眼里何时有朕?有你太子哥?你眼里就只有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