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穆王横插一脚,天玺帝又已经早早露出杀意,眼看事情正朝着失控的方向而去。
华三青沉声道:“如今已经到这一步,如果不冒险的话,就会前功尽弃。现在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京中,我们必须随机应变。至少现在长孙文在达到目的前,不会让皇上那么快动手。”
段芷萱听着却还是紧张,这也就意味着,在逼天玺帝表态之前,还要先赢过阮大学士。
天玺帝不动声色在旁边坐下。
长孙文对阮大学士道:“阮院士,今日就辛苦你了。”
阮大学士为人刚直不阿,当即低声道:“王爷客气。”说完,他又朗声对向坐着的众多士子,“皇上乃百姓的君父,错不在皇上,为人臣子若是连这点都不明白,便是枉读圣贤之书。”
阮大学士这话一出,郑昊林当即站起来道:“阮院士,今日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并非要讨论天家过错。”
阮大学士摇头道:“诡辩,诡辩,既然是就事论事,为何要说皇上处事不公,天家无私事,你此言便是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郑昊林一时语塞,其它的士子站起来,也是一一败阵。
天玺帝在旁听着,看向长孙文的目光不由得露出欣慰赞许,对前来的王常道:“当初便是太子妃以要‘得士子心为由’让朕饶了他们,如今又是他们在妖言惑众动摇民心,看来得士子心的不是朕,而是太子府啊。你看看,如今多少人在为太子说话,朕还是小瞧了太子和太子妃。”
王常听着只觉得嘲讽,这位昏君一向多疑,妄图长生永坐皇位,说到底,只要长孙渊还是太子这个身份,便注定为天玺帝所不容。
眼前的事情跟太子府有没有关系,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华三青眼见局面难看,正考虑要不要冒险让王明泉现身应对,忽然一道亮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今日怎么这么热闹?唐某来迟了,还请诸位见谅。”
“唐温如!”
“是唐温如!”
长孙文看到唐温如出现,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低声对阮大学士道:“此人有些才学,学士要当心。”
阮大学士道:“我听过此人的名声,如此年轻,只怕名不副实。”
华三青和段芷萱对于华明月的突然出现都有些意外,这并没有写在计划上,不过段芷萱却想起来华明月还对她交待过一句。
“要降维打击。”
华三青皱眉,“你说什么?”
段芷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日太子妃在让我看过计划后,提过这么一句,还说如果计划失控的话,到时候这会是力挽狂澜的办法。”
此时华明月对阮大学士拱手道:“晚辈自知才疏学浅,不敢与阮院士相辩,更不敢妄议朝事。”
“那你来做什么?”长孙文冷声发问,心中却已有些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