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鹤闲有几分不同意的看向她,说道,“谁要和你做兄弟?我可是要把你娶回家的。”磁性的嗓音配上这样的一句话,本来应该是非常浪漫的场景,只不过吴鹤闲现在浑身狼狈,立在这样一处战火纷飞的地方,苏絮实在是忍俊不禁。
“笑什么,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吴鹤闲看着苏絮的笑,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连忙重复了一遍,他那么认真,絮儿却总是这般的不当做正经事来对待,难免让他的心有些受伤。
苏絮笑着说道,“我知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认真的。”一脸认真的吴鹤闲像极了小学的小朋友,一脸认真的告诉老师,这道题我学会了。
吴鹤闲看着苏絮脸上的笑,索性也不再和她重复,只是牵着她往前走着,等到哪天真的把她变成九皇子妃她就相信了。
其实苏絮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去想吴鹤闲会不会娶自己这个事情,在她的心里,他们在谈恋爱,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想要插足进来,那就是小三行为,她肯定是要拒绝的,但是结婚,在一起,和吴鹤闲,她没有想过这么多,索性也就没有往下去想。
吴鹤闲牵着她的手,两人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着,因为皇上中了枪,大臣们和侍卫都已经连忙往外面赶去了,生怕耽误了皇上的救治时间。
两个人就在这遍地狼藉里往前一步一步的走着,苏絮居然有了种常看的战争爱情片的感觉,禁不住被自己脑子里想的画面逗笑了。
吴鹤闲转头看着她的笑容,希望絮儿往后都能笑的这般灿烂,他愿意为了这个笑容守护一生。
“是祁云澜吗?”吴鹤闲突然开口问道,这样可怕的武器想来只有祁云澜了,果不其然,苏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真是祁云澜。”
“那祁云澜,真是个危险的人物。”吴鹤闲从没有遇到过这般危险的对手,不仅想法危险,而且手段也很危险。
“是的,不仅他手里的武器危险,而且他的念头也足够危险,”苏絮说道,祁云澜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他丝毫不害怕会改变整个世界的走向,而的确,这个时空与他们的时空毫无交集,是完全独立的两个时空,就算祁云澜把这个世界毁灭,都不会对他在现代的家人造成什么影响。
苏絮有几分担忧,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这苍黑的夜幕,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命运的力量。
吴鹤闲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说道,“一切都有我呢,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苏絮不安定的心变得安稳了些许,她抬头,看见吴鹤闲坚毅的下颌线,在远处是依旧苍黑的天幕,但心里的彷徨仿佛消退了许多,她一向以为一个人自由,而今终于明了两个人的依靠。
而另一侧,祁云澜缓缓的醒了过来,脑袋和四肢都有酸又疼,他没有忘记自己昏迷前仿佛中了什么暗器,伸手往脖子上探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不知道是谁对他用了什么暗器,居然可以让他直接陷入昏迷,比医院里的麻醉药都要管用许多。
祁云澜曾经在医院里做手术时,手术进行到一半,麻醉药过了劲儿,结果硬捱着痛将后半场手术做完的。自那以后他常常感叹这麻醉药质量不太好,他不知道的是,他挨的就是麻醉药,只不过军方的麻醉药,自然要比市面上通用的麻醉药效果好些。
祁云澜揉了揉眼睛,周围安静极了,难不成枪击已经结束了?他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听到屋里的动静,何承宙推门进来,看见祁云澜已经醒了,他的脸色顿时吓得一片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道,“太子,你可算是行了。”
“计划成功了吗?”祁云澜看到何承宙这副模样便猜到了,计划可能是失败了,但他的心里仍然有一点希望,希望计划已经完成,天澜国此刻群龙无首。
何承宙跪在地上,双腿瑟瑟发抖,说道,“太子,你已经昏迷了四个时辰了。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天澜的狗皇帝被打伤了一条腿,但没能打中他的身体。”何承宙又想了想那些中了弹的人,都因为得不到正确的医治方法,很快就死掉了。
何承宙继续来口说道,“但是,那枪伤也是很致命的,尤其是他们之前没有见过枪,恐怕也没有办法治愈枪伤,那子弹如果不取出来,伤口恐怕永远也不能愈合,所以这狗皇上,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祁云澜点了点头,眼底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他费尽心思布下的局,居然还是失败了,这次,只能看看这天澜的皇帝能不能碰到什么世外高人救好他了。
祁云澜对自己那枪还是有些许自信的,那一枪直接打在了打在了大腿上,按这里这么落后的医疗条件,恐怕也只能让他蚕延苟活于世上,一个不能治理朝政的皇上,可要省心多了。
祁云澜又低头看了看正跪在自己脚边的何承宙,想起了那个一闪而过的面容,问道,“何承宙,苏絮,你看好了吗?”
何承宙的身体重重一弹,原来太子还记得这个人,苏絮,他该怎么说,苏絮在计划开始之前便已经逃离了?何承宙苦笑着想道,那他恐怕话还没说完,就要被太子杀了。
何承宙装做轻松的样子,对着祁云澜说道,“自然,属下自然是派人好好看管着她呢,苏絮此刻还在那山洞里呢。需要属下派人把她带回来吗?”
祁云澜看出了何承宙在说谎,他微微一笑,眼里带着不屑,还想在他面前说谎吗?何承宙不能再用了,他已经对自己不再忠诚,祁云澜回答道,“好啊,那你带我去吧。”
“我倒要看看,你去哪里给我变出来一个苏絮。”祁云澜的表情冷漠无比,带着几分不屑的看着何承宙,如果他不说谎,那么自己还说不定给他一条活路,可他却对自己撒谎,祁云澜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对自己说谎,一个说谎的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相信!
何承宙直接跪在了祁云澜脚边,哭着说道,“太子,太子我错了,您饶了我吧。”他没有想到原来祁云澜早已经知道了苏絮逃走的事实。
如果早知道祁云澜已经知道苏絮逃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谎的,何承宙想到自己才几岁的小女儿,心头一阵酸涩,自己还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就这样被祁云澜带走了。
何承宙跪在地上,头砰砰的磕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嘴里喊着,“”“求求太子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额角很快有了血迹,磕破了的额头渗出血来,顺着脸一直流到了衣服上,晕染开一大片的血迹。
祁云澜却依旧不为所动,他踢了踢脚边的何承宙,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起来,带我去看看苏絮在哪里?”看着何承宙跪在自己身边像只狗一样的求饶,祁云澜不觉得可怜,也不觉得同情,只觉得无比畅快,这种掌握了别人的生死,看着他们像狗一样在自己身边乞讨,只为了得到一点生存下去的可能,祁云澜就有着说不出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