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宙疯狂的摇着头,说道,“太子,太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小女吧,她还是个孩子。”何承宙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仿佛世界上没有烦恼般,每天都会灿烂的笑着,会每天等自己回来,然后扑到他腿上喊爹爹。
何承宙的心里有些崩溃了,他甚至都在想,凭什么自己要忍受这一切!
凭什么他要让别人来掌握自己的生死!
何承宙想着想着,心里愈发忿忿不平,他不再求饶,抬起头来,用怨恨的眼光看着祁云澜,迅速的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刀来,就冲着祁云澜砍了过去。
祁云澜没有防备,只能奋力躲避,左肩被他划了一刀,衣服整个的被划开,肩头渗出血痕来,疼痛让祁云澜愈发清醒,他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一把手枪,冲着何承宙扣动了扳机。
子弹出膛,何承宙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双眼仍然瞪着远处的祁云澜,祁云澜却不以为然,看着何承宙摇了摇头,“不自量力的蠢货。”他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把他拖下去,把这儿给我打扫干净。”
“太子,尸体要如何处置?”他的侍卫们问道。
祁云澜打量了几下何承宙,然后随意的说道,“丢到乱葬岗,让野狗去吃了吧,这样的人,也只配去填野狗的肚子。”何承宙的身体温度已经渐渐消散,不知道他在他跟了这么久的太子嘴里听到这句话,心里会怎么想。
侍卫们低头回应道,“遵命。”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生怕惹恼了面前的这位主子,自己也跟着何承宙去了乱葬岗。
祁云澜思索了片刻说道,“何承宙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他记得何承宙还有一个女儿,不太大,好像还被他安放在府里。
果不其然,他的侍卫说道,“正是,何大人的女儿还在府里,您看,怎么处置?”
祁云澜不甚在意的问道,“多大啦?”
那侍卫略一思索回答道,“大概五岁左右吧。”
祁云澜轻笑一声,说道,“送到如意坊吧。”如意坊是祁国最大的妓院青楼,是许多公子少爷的人间天堂,却也是无数姑娘的人间地狱。
一旁的侍卫有个脾气较冲的,站直身子,“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侍卫拽了下去。
“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祁云澜点了点那个站起身的侍卫问道,看来不止何承宙,他的侍卫里也有人对他不怎么服啊。
那侍卫站起身来,颇为不满的说道,“那孩子现在只有五岁,就送到如意坊去…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
“残忍?”祁云澜不屑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不残忍一点怎么活的下去,年轻人,你还是太小了。”祁云澜从这个世界刚醒过来,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残忍,他的哥哥为了和他争夺太子之位,竟生生的把这具身体的原主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如果不是自己阴差阳错,进了这具身体,恐怕如今的祁国太子就是别人了。
人必须残忍一点,才能守住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祁云澜一直相信的一个道理,也是他如果正在奉行的。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啊,残忍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祁云澜看着身边的侍卫,将刚刚拉人的那个侍卫往前拽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何承宙死了,他身边缺几个能用的人,这人看着脑袋机灵,还能拎得清透,看来还不错。
“属下名为序命。”
“好,序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祁云澜此话一出,侍卫们有的向着序命投来羡慕的目光,有的投来同情的目光,序命却对此毫不在意,他跪在祁云澜身边,说道,“属下遵命!”
吴鹤闲和苏絮走出猎场,刚进别院,就发现四下里都安安静静,只有宫女和太监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吴鹤闲拽过一个宫女问道,“人都去了哪里?”按理来说,皇上在他们之前不久回来的,此刻应该大张旗鼓着烧水沐浴才是,不应该如此安静啊。
宫女抬头看到是九皇子,瑟瑟发抖地说道,“各宫娘娘和大臣们都在主殿。”说完,福了福身子说道,“九皇子,我还要去请太医,请恕奴俾先行告退。”
吴鹤闲见她面露慌色,点了点头,便让她先离开了,太监和宫女都慌慌乱乱的样子,吴鹤闲牵着苏絮提步就朝着主殿走去,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苏絮对着吴鹤闲说道,“吴鹤闲,我好累,我想找个地方睡觉。”她是真的又累又困,在猎场里呆了快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此刻苏絮挣扎着才能睁着眼睛和吴鹤闲一同往前走。
吴鹤闲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苏絮,“抱歉,我太心急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在这别院里有居所,此刻所有的人都在主殿,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你被分到了哪间房,不如先去我的房里住一晚?”
吴鹤闲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说道,“我一会儿去主殿看看发生了什么,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就会一直呆在主殿了,不会回去睡的。”吴鹤闲看了一眼苏絮,生怕她误会什么,连忙解释道。
苏絮看着吴鹤闲疯狂的解释,忍不住就像逗逗他,说道,“没事,我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算在一起过夜,也没什么大碍的。”苏絮轻松说出的一句话,却让吴鹤闲连连摆手,“不,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