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懵偪了:啥情况?
怎么说着说着,忽然骂人了呀?
这也多亏了梁柱不是真太监,否则这一句“阉狗”,可就闹出血案了。
陈新甲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手:“我陈某人忠君爱国、忠肝赤胆,在你口中竟成了卑鄙无耻、左右逢源的小人!如果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今天我定取你狗头!”
梁柱听得寒毛都立起来了:尼玛做人可以这么无耻吗?
明明就是一株墙头草,偏偏表现的让方笑孺掩面哭泣、岳武穆目瞪口呆。
梁柱盯着陈新甲问道:“陈大人,别装了,开个价吧!”
陈新甲微微一笑:“开价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只是想求陛下一件事。”
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梁柱问道:“什么事?”
“我有个儿子,今年十八,”陈新甲搓了搓手笑道:“听说公主殿下还没有心上人,我斗胆向陛下求个亲……”
一瞬间,梁柱和吴世雄的表情都很精彩。
梁柱心里想的是:陈新甲他想死吗?
吴世雄心里在想:陈新甲他想死吗?
两人心里想的虽然一样,但却完全是两码事。
梁柱觉得陈新甲胆子够大,大到想让梁柱一巴掌拍死他。
而吴世雄则更加感慨了:陈新甲真特么不怕死啊,萧妍芷那种小疯婆娘都敢招惹……
但不管怎么说,梁柱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陈新甲的请求:“不行!陛下现在只有公主一个亲人,她肯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陈新甲惊讶的看着梁柱。
说实话,这小太监刚才爆发出来的气势,可不像是一个太监的口吻啊。
吴世雄苦笑道:“陈大人,你就别害了自己儿子了,那个公主……唉!小柱子公公是为你好啊!”
陈新甲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陈新甲也是聪明人,他看得出吴世雄眼中真实的恐惧,便知道这位公主招惹不得了。
“好吧,联姻的事情就算了,”陈新甲无奈的说道:“不过小柱子公公得答应我另外一件事情。”
梁柱微笑着说道:“陈大人请说。”
陈新甲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这辈子没有仇人,唯一对监察御史花折泪有过节!当年我本可以受封陇西节度使,就是这个花折泪,说我为人婬恶、德行有亏,害得我没能去陇西就职……”
说到这里,陈新甲重重一拍桌子,满脸仇恨。
梁柱目瞪口呆:为人婬恶?这算什么鬼罪名?
吴世雄凑到梁柱耳边嘀咕几句,吓得梁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原来陈新甲不好女色爱男风,家里养着七八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每天晚上嬉戏作乐、红袖添香。
本来这是个人性取向的问题,对陈新甲的为官之道没什么影响。
但是花折泪这么一闹腾,把陈新甲的陇西节度使给搅黄了。
偏偏作为监察御史,平时受到皇帝的保护,没有什么谋逆的大罪,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梁柱完全可以理解陈新甲的愤怒。
节度使,是皇朝在边陲之地的特殊官员。
在皇城内地,军政是分开的:刺史、知府、知县负责管理民生,参领、佐领、县尉负责管理地方卫军。
但是在边陲之地,节度使是军政一把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