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将茶杯摔在桌子上,眼里的怒气好像要喷薄而出,“哼!”
周围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明眼人现在都能够看出来,厉凤岐就是未来储君,日后皇上还能活多长时间都是个未知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了。
因为这么个苟延残喘的皇上得罪了厉凤岐,也只有自己家的这个糊涂爹爹才能够想出来。
“您若是要杀明王,自己去就是了,莫要牵连这么一大家子人。”
桂达利现在恨不得将自己摘个干净,他以后是要走向康庄大道的,决不能被眼前这个糊涂爹爹给束缚住了手脚。
他原本就不指望着袭爵,只求以后能够顺利考取功名,在皇上面前谋个官职。
可如果父亲执意如此,到最后恐怕要连命都搭进去。
老侯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哆嗦着手指着眼前的儿子。
这件事已经定了,就算是他拼着这把老骨头自己扛着红缨枪去刺杀厉凤岐,他也在所不惜。
堂上安静瞬间安静下来,恨不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父子二人僵持不下,就连旁边的老夫人都不敢多过言语,只能端坐着静观其变。
桂达利的脸也气的通红,直接站起身,甩手离开了院子。
“你个混账东西,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就别回来!”
说罢,定远侯的口中吐出口鲜血,沾在衣服上,好不骇人。
身边的人立刻乱作一团,整个府邸大门紧闭。
.......
厉凤岐这夜睡得不安稳,好像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丝毫感受不到困意。
他微微竖起耳朵,只听见房顶有声音作响,猛地翻身坐起,小心翼翼将枕头下面压着的匕首拿出来。
吹灭了身边的蜡烛,房间内瞬间陷入黑暗,更衬得声响更加明显,一步步好似踩在了厉凤岐的心尖上。
“走水了!走水了!”
厉凤岐只听见外面嘈杂的呼喊声,他披着外袍跑了出去,刚打开房门便是一道利刃劈了过来。
整个府上都忙着救火,根本没人理会自己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扬起手上的匕首狠狠的刺了过去。
厉凤岐看起来很是瘦弱,可身手却极好,几个回合下来,眼前的黑衣人竟然还有些招架不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只觉得眼前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他们不停的左右躲闪,变化着阵势,他感觉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厉凤岐被人团团围住,他站在中央冷眼看着这些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这个招式是当年定远侯教了自己无数遍的,他早已烂熟于心,如今故伎重施竟然是为了要自己的命,只让他觉得寒心。
他当时明知定远侯是皇上最亲近的党羽,尽管他对那么多大臣痛下杀手,可依然留住了定远侯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