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深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齐景渊为自己的皇弟捏了一把汗,正打算帮他解释一通的时候,林期期主动为他解围:“太傅,此事不急,是期期跟景深哥哥讲,过几日再安排这件事。”
陈太傅知道林期期是在为了齐景深这小子解围,倒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继续授课。
坐在后面一直默默观察着几个人表现的齐景恒点了点头,他对林期期略有改观。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挺仗义的!
在陈太傅讲课停顿的空隙,齐景恒站起身,向齐风冥和陈太傅请示:“父皇,太傅,儿臣想向在座的师弟们请教一个问题。”
陈太傅微笑着点点头:“太子关心弟弟妹妹们的学业,这是好事啊!太子请便,刚好老臣可以歇息一会。”
齐景恒点点头:“谢师父。”
齐景恒走到所有人前面,他顿了顿,看着坐在这里所有的弟子,在座的每一位其实都是南齐国的希望,不知道南齐国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会怎样呢……
一个个小脸茫然地看着齐景恒,只有楚越泽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
齐景恒这些年见过的人太多了,有惧怕他的,有暗地里想要陷害他的,可是像楚越泽这种明目张胆地与他针锋相对的,他还从没见过。
于是第一个问题,他抛给了楚越泽。
“楚越泽。”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楚越泽那里,不过那位少年单单是坐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别人的目光,大家方才也只是不敢正眼瞧他罢了。
齐景恒这一叫他的名字,也算是给了在场很多人光明正大地去看他的机会。
楚越泽从容地站了起来,处变不惊地答道:“请问。”
“本宫上个月去了趟西南地区,那里出现百年难一遇的旱涝,不过好在百姓配合本宫的解决进度,最后本宫才能将黎民百姓的问题都解决掉,本宫想问问你,若是你,你会怎样解决?”齐景恒好奇地看着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楚越泽捏了一把汗,他们平日里在太傅那里学习的东西不是诗词就是背复杂的铭文,哪里懂得这些实际性的问题呢?
林期期担忧地看着她的小哥哥,圆眸是遮掩不住的急切,她小声地提醒:“小哥哥,不会也没有关系,你就大胆地说吧!”
可是楚越泽却并没有十分在意,而是摇摇头,笑了笑,只道出一句话:“薄赋税,广蓄积。”
这是一句除了齐风冥齐景恒和陈太傅,其他人都听不懂的句子。
齐景恒看着底下不懂的小脸,提醒道:“看来诸位都不懂,越泽,你来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可好?”
楚越泽解释道:“薄赋税指的是君主少收税务,这样一来,民众们就能够减轻不少负担。”
“那广蓄积呢?”
“广蓄积——”楚越泽停顿一下,继而答道,“保证广蓄积,即使旱灾降临,农民也有一定的生活物资保障。”
“嗯。”齐景恒有点故意刁难的意味,“你觉得单单如此,就可以拯救黎民百姓于火热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