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反正已经没事了,不过苏浅浅再来招惹我。”茴墨淡淡一笑,“我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马球赛结束后,照例是有宴席的,众人围坐在一块,分享胜出的喜悦。
将军设宴时,也顾虑到照顾大家都面子,准备了不少奖品。
茴墨被茴新月拉着落座,便听见一个清脆巴掌声。
在喧闹的谈论声中,并不明显。
她还是回过头去寻找,不多时,目光落在屏风后的苏萍儿身上。
“病殃殃在角落里,当见不得光的老鼠,你不会日子长了,都忘记你跟你那卑贱的母亲是怎么混入将军府来的吧?”
苏浅浅言辞恶毒,步步紧逼,“她当年只是一个唱昆曲的青楼女子,不干不净,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爹爹的孩子,外面来的野种,胆敢在我面前叫嚣!”
苏萍儿泪眼婆娑,不住后退,她吓得声音都在发颤,却还是倔强反驳道:“我是母亲入府后第三年所生,我,我……不是野种。”
苏浅浅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从腰间卸下了随身带着的马鞭,双手一抨,上好的牛皮质地韧性十足。
“今天,我非要叫你跟你那不值钱的母亲,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一鞭子狠厉的甩了下来。
苏萍儿脚下一绊,吓得直接跌倒在地,抬头满眼惧怕。
好在苏浅浅甩歪了地方,抽在面前的地砖上,“啪”的一声巨响。
她抬手欲再动手,身后传来急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熟悉嗓音在耳侧响起,“苏浅浅,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又是你?”
苏浅浅凝眉看着拦在苏萍儿面前的茴墨,叉腰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偏生要护着她,嘿嘿,苏萍儿,你真以为她在可怜疼惜你吗?不,她只是好多管闲事,爱在你面前装英雄。”
茴墨并没被惹急,表情满是无语道:“你怎么这么多屁话?”
谢沉瞪大双眼,噎了半天才叫道:“我知道了,你是跟她一样,从外面来的野种,所以这才要护着她!”
“你这张嘴,就真该撕烂了才好。”
茴墨眉头紧皱着上前一步,身上气场森严,“刚才就不应该在你母亲面前放过你的。”
苏浅浅想起自己做的坏事,生怕被母亲知道,一缩脖子,抬鞭子威胁道:“她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她娘更是个狐媚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我爹留在房中。”
这番话说下来,茴墨心中秒懂她为何又要找苏萍儿的麻烦。
将军夫人一向心高气傲,自从嫁给了将军后,看着他纳妾娶美人都没说过什么。
因为在正经场合中,将军永远站在她这边,所以外面没传过什么风言风语,更不会有宠妻灭妾的事。
可是苏萍儿的母亲出身低贱,却能被将军娶来当妾身,这件事本就叫主母不悦,好在男人花心泛滥,美人丛中过,爱得快忘得更快。
苏萍儿母女也为了苟活下去,低调行事。
今天,宴会上宾客齐至,将军却待在一个小妾院中,叫他们正室母女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