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又跨上前一步,道:“茴二小姐,我是一直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才留你一条活路,要是事情做得太过分,弄得大家都无法收场,那定然也不是你想要的。”
“让开,别护着那个野种!”
茴墨勾唇一笑,满是挑衅道:“我才不怕事情闹大,我本身就是乡野来的女子,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
苏浅浅大概没想到她这么豁得出去,索性心一横,鞭子破风而落。
跟上次一样,茴墨抬手硬生生接住,一阵刺痛后,她直接抽掉了苏浅浅手中鞭子。
“你仗着自己是嫡小姐的身份横行霸道,比乡下野女还要蛮横无理,甚至还比不上乡野村夫。”
苏浅浅又在她手中败了一次,气得几近发狂,跺脚道:“你欺人太甚!”
说着,扑上来扬手就要给茴墨一耳光。
茴墨退后一步,未能完全避开,下巴被她指尖扫上,脸偏向一侧。
茴墨缓缓转过头来直视着她,苏浅浅一阵后背发麻,被她眼神盯的抬腿欲跑。
“啪!”
“啪!”
“啪!”
一连三个响亮清脆的掌掴声响起,苏浅浅脸侧向一边,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种痕来,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茴墨,破音道:“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再胡说八道,我迟早拔了你的舌头,把你嘴缝起来。”
茴墨眼底腾上阴鸷,沉声威胁完,在满意看到苏浅浅眸中闪过的那丝惧怕后,微笑道:“你大可去告诉将军,告诉你母亲,但今天推我落水的事,你娘一定会知道的。”
她转身拉着苏萍儿朝前走去,背后的苏浅浅胸腔中怒火翻涌,终于,怒意盖过理智,她捡起扔在地上的鞭子,拔足飞奔过来。
这正是茴墨想要的,身后人扬鞭,还没落下,她拽着苏萍儿直接一个平地摔,趴在地上惊呼出声。
而苏浅浅愣在原地,看到了对面站着的爹娘。
将军身侧跟了个小妾,娇媚无骨,一双眼如秋水,眉如柳叶,病态的白和柔弱令她无法站稳,随时一副摇摇欲坠,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他们眼中所看到的,肯定就是嫡女蛮横霸道,出手伤人这场面了。
茴墨被荷香扶起来,揉了揉膝盖,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刚才叫荷香去请人。
苏浅浅手中鞭子颓然落地,看到母亲冷厉的眼神,摇头解释道:“娘,我真的没有打他们,就是气不惯苏萍儿这野种胡作非为,才想替你教训教训他们的。”
她顺嘴骂惯了,不小心吐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将军一惊,似乎是没想到能从女儿口中听到如此恶毒的话来。
用恶人的法子对付恶人,简直太好用了!
苏浅浅唬得六神无主,苏萍儿则含泪看着母亲,没想到她们娘俩也有出头的一日。
将军夫人总归顾全大局,不愿意让事情闹得太难看,在茴墨面前口头上重罚了苏浅浅,然后才下了逐客令。
回府的马车上,茴新月一直在宴席上,并不知道屏风后的偏院发生了什么,还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今日马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