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谢公子如何?”茴墨助攻道:“他为人看着高冷,实际上温柔体贴,礼数周全,实乃……”
成婚的不二人选!
茴墨搓着手,有种在干销售的错觉,早点把“谢沉”卖出去,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岂知,茴新月问道:“你怎么对谢公子这般了解?”
我怎知的?茴墨面色一僵,上一世的画面如同涨潮般涌上心头,谢沉的冷漠恶毒,虚弱良善,她通通都见过,她跟他相守那么多年,怎会不知谢沉是怎样的人……
茴新月原也没指望着她回答,随口一问而已,谁料到茴墨结结巴巴半天,她欲盖弥彰的扯出一句“我用眼睛看的”。
将军府的告状比他们还早到家,一撩马车帘子,茴墨看到站在檐下的西宁侯,眼皮忍不住跳了两下。
茴德岳狠狠瞪了茴墨一眼,道:“不成器的东西,还带着你姐姐受累!给我回来!”
茴新月一惊,转头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茴墨却压低声调笑道:“我就知道老爷不会无缘无故来冲我献殷勤的。”
到了大厅中,茴墨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令她头疼的教习嬷嬷。
茴德岳呵斥道:“跪下!”
茴墨知道教习嬷嬷的难缠,她不是害怕,而是嫌这人太烦,就跟跟念紧箍咒一样,稍微出点岔子,便跑到自己面前嘀咕个不停。
好汉不吃眼前亏,茴墨撩裙跪下,道:“老爷,今日苏浅浅在姐姐面前把我推下池塘,惹了一身寒气,还动辄对您出言不逊,我看不下去这才教训了她。”
“你还好意思说!”
茴德岳声音拔高,“你个逆女,我告诉你,要是敢给我茴家带来丁点麻烦,我就将你赶出府去!”
茴墨好整以瑕地抬头看着他,内心深知茴德岳没那个被人戳脊梁骨的勇气,继续道:“西宁侯总不必怕个将军府。”
她故意将火引大,串到两家身上,把茴德岳也牵扯其中。
对方果真不好再说什么,招手把茴新月叫到了身侧,询问今天事情。
茴新月左右为难,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堆“只是误会,不要迁怒妹妹”的话,她含糊其辞的态度显然更叫茴德岳生气,不过这些气最终都要撒到茴墨身上的。
一个时辰后。
茴墨被教习嬷嬷按在屋外罚跪,并在她背后不断晃悠着,“茴二小姐还不能进祠堂,您要是礼仪有成,得老爷宠爱,以后啊,便能进祠堂罚跪。”
茴墨揉着酸痛的腿,心中不断腹诽:我莫不是疯了吧,干嘛一心想进茴家祠堂?
她苦兮兮皱着脸,罚跪没什么,主要是听着嬷嬷像念经一样在自己身后滔滔不绝,输入着那些陈旧的洗脑观点,就叫她很是反感
终于,天色全部暗了下去,那杀千刀的茴德岳要她跪一整晚,教习嬷嬷撑不住困意,回去睡觉了。
慕宁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气,但看着茴墨单薄的身形伫在寒风中,肩头耸动,以为她哭了,这才无奈地跳下围墙,步步朝她走来。
“别哭了。”
慕宁递上一个热乎乎的包子,袖中已经准备好了给她擦眼泪的手帕,谁知茴墨一抬脸,脸上干干净净,眼底清亮,半点泪意都没有。
他这才低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地上有不少刻痕,原来是她在这里刻棋盘玩。
慕宁略有无语,茴墨毫不客气的接过包子,然后把垫在膝盖下的蒲团一抽,盘腿坐了上去。
道:“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啧啧,要玩游戏吗?我教你。”
她横着画了三道线,竖着画了三道线,然后给里面填充圆圈和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