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一只腿悬空,只能滑稽的往前跳,道:“我猜的没错,果然是腿断了,先不要惊动旁人,等天亮了再去叫大夫过来。”
茴墨很是不解,“你这又是何必呢?”
“规矩如此。”
“可规矩也不能害死人啊,你今日只是摔断了腿,就是犯了什么立刻变得要了性命的疾病,难道也要拖下去吗?”
嬷嬷一噎,看着茴墨转身去找大夫,抬了抬手,总算没开口阻拦。
茴墨在府中不得宠,但总有勇气跟西宁侯对着干,这叫大夫哪怕不情愿,一听见是她,还是起身披衣。
“来了来了,不要催。”
安顿好嬷嬷,接骨绑木板,最后开药熬药,都是茴墨一手操办的。
挂着两黑眼圈,把滚烫的中药端到她床边时,嬷嬷良久凝视着茴墨。
很是出乎意外道:“我都没想到你昨晚会伸手帮我。”
茴墨心中咂舌,这嬷嬷做事的确死板不厚道,但跟她愿不愿意违背良心是两码事。
于是也没煽情,低头道:“昨晚我无论碰上的是谁,都会出手相救的,还有老爷已经知道了你这边的事,会派丫鬟过来伺候的,我就先走了。”
茴墨回屋,疲累至极,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日暮西沉,夕阳最后的余光洒在院落中,荷香拿了个大扫把,在外面刷刷扫地。
茴墨耳侧突然听到哭泣声,惊得睡意全无,转头去看。
原来是茴新月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正拿了手帕暗自抹泪。
她强撑着混沌的脑子起身,“姐姐,你哭什么?”
经她一提,茴新月哭得更凶,眼泪像不要钱似的,飞涌而出,很快就委屈的趴在桌上呜咽起来。
“有事说事,先别哭啊。”
茴墨最受不了女人哭,上前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忙顺气,一边耐心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爹爹今日把我叫过去,说过几日宫中要举办宴会,届时就是变相的跟几位皇子见个面……”她提到这里,又哽咽起来,带着浓重哭音道:“爹爹想把我嫁给太子,这样一来,我入宫后就能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原著中描写的前期女主就是个顺从孝顺的人,她要是得知父亲想将她嫁给太子,即便不愿也会照做的。
至于后来魏清风横刀夺爱,那都是后话了,不过他们的初见就被茴墨破坏,想必以后也不会有多大联系。
茴墨沉思一会,抬头道:“姐姐可是心中有人了?”
一句话正中茴新月心坎,她呼吸一滞,差点连哭都忘了。
这个反应让茴墨心中了然,忍不住勾和勾唇角,她果然没白努力,看茴新月现在的样子,肯定对谢沉有了好感。
“你不要胡说。”
茴新月柔声答了一句。
茴墨道:“既然是宫中的宴会,谢公子作为质子,说不定也会出席的,到时候你就能将衣裳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