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昱接着告状道:“一对卧龙凤雏,虽然莽撞,却也可爱的紧,相比日后加以练习,那笛音应该就能勉强入耳了……”
茴德岳脸都黑了,心有不甘的把那日情况问了一遍,宣昱事后想起来那魔音贯耳的笛琴合奏,就忍不住想笑,于是带着开玩笑的口吻。
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在府里翘着二郎腿绣荷包的茴墨并不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一边晃悠,一边冲荷香说道:“你出去的时候躲着些慕宁,最好别跟他撞上,就算见了面,拔腿就跑,别跟他说话。”
“哦。”
荷香应了一声,放在往常,以她的好奇心,肯定要再问东问西一阵儿,不过今天,荷香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茴墨手中的绣布上。
“小姐,您这是……在绣老虎,还是绣蜘蛛?”
茴墨瞥她一眼,“当然是狸奴!”
自从后期谢沉开始黑化,露出反派面目后,按照反派的标配,身边都应该牵一只猛兽,可他偏不,整了只黑猫天天跟在脚边,这叫茴墨每次看到,都感到一阵无语。
手染无数冤魂的谢沉,眼神阴戾,膝头却趴着只正在舔毛洗脸的黑猫。
可那黑猫时日无多,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殒命,谢沉只是叫人埋了,他究竟有没有为此不悦伤神,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可凭借着茴墨对他的了解,谢沉此人便是心思太细腻了,所以才会在原著中被逼到黑化。
反正命里有时终相遇,她如今绣一只白猫给他,也算是提前剧透,要以后那件事情真发生在谢沉身上,也愿此物能给他些许宽慰。
茴墨低头沉思着,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荷香毫不给面子道:“但这猫更像只老鼠……”
“啊!”茴墨被戳到痛处,一下抓狂,捡起手边的线团丢她,“不要乱讲!你是不懂欣赏好不好!”
两人正嬉闹着,外面一个沉着脸的嬷嬷走过来,禀报道:“二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每次被茴德岳叫过去准没什么好事,茴墨表情立马僵在脸上,头痛道:“我稍后便过去。”
嬷嬷站在门口没动,一副誓不把她带走不罢休的神情,茴墨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她还没料到是在太子面前的事东窗事发,看到垂着头,双眼通红的茴新月时,才隐约意识到不对。
侯夫人在一边拍着茴新月的背安慰,一边又叹息道:“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否则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心思去安排了,在宫中丢人,就等同再丢西宁侯的脸面,也无怪乎他会生气。”
茴德岳转身看到茴墨,立马色厉内荏,叫道:“你!跪下!”
茴墨眼角抽搐两下,并不照做。
茴德岳巴掌扬的老高,作势要打她,但看着茴墨一脸阴冷,大有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神情时,气得一挥袖子,巴掌拍在桌上。
“啪”的一声巨响。
茴德岳骂道:“就不该让月儿跟你走的近,是,你是不稀罕那些荣华富贵,你清高,你金贵!”
他气急,直接说反话想要羞辱茴墨,可茴墨听在耳中,不痛不痒,甚至撩了一下耳边碎发,平静道:“老爷,你在生气我没有乖乖当棋子吗?”
一语道破茴德岳的心思。
他先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被戳痛软肋,脸色简直像变换的霓虹灯似的,由白转青转红转黑……最终,下令道:“来人,把她关起来,断食两日,不准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