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说的眉飞色舞,格外解气,茴新月听着,忍不住蹙了蹙眉心,弱弱说道:“这样做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苏浅浅怂恿道:“是她先得罪了我,萍儿如果夹着尾巴做人,见了我便躲得远远的,又怎会惹来这种祸事,自作自受罢了,用不着同情。”
茴新月迟疑的点点头,眼眶通红道:“谢公子如今被她耍的五迷三道,魏公子也是同样的情况……我不要其他,我只想要谢公子看清茴墨究竟是怎样的人。”
“哦。”苏浅浅鄙夷道:“没想到茴墨本事不小,还能一脚踏上两只船,这种事情啊,简单,包在我身上。”
她靠近茴新月耳边,低声私语几句。
茴新月听完,久久回不过神来,呆滞地看着她,“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你不如去想想,她对你做那些事时,可有留半分情面?”
而正处于茴府之中的茴墨接连好几日都没收到关于四方图的消息,写给谢沉的信更像是石沉大海似的,得不到回应。
荷香端了买来的瓦罐鸡汤和糯米糕进来,看见茴墨靠在窗边失神,叫道:“小姐近日里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婚期将近,开始头疼起来了?”
“不是。”
茴墨坐到桌边吃饭,顺带拉着她一起坐下,道:“你这些天可有见到慕宁?”
“那个小侍卫……嗯,好久没见了,可能是被调去别的地方当差了,反正绝不会出府里,兴许过几日就能见了。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茴墨摇了摇头,低头吃饭,喷香的鸡汤飘着油花,糯米弹牙香甜,令她暂时忘记了心中的那丝烦闷。
教习嬷嬷的腿足足过了一个月才好,刚能走动时,就被急召回了宫,临走前还不忘托荷香给她带话。
“秦嬷嬷说,她回去之后在东宫当差,正是太子的住所,还说,她已然把小姐您视为已出,让你把握好机会。”
“太子?”
茴墨想到自己那日在太子面前奏的那出鬼哭狼嚎的笛音,一阵汗颜,摆了摆手道:“哈哈,倒也不用,已经跟魏清风那边有婚约了,太子不会对我有其它关照的。”
不日,宫中举办宴会,正是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打算先去狩猎,然后带着诸位年轻的王孙贵族来饮酒赏月,齐聚一堂。
京城中叫得出名号的公子小姐都受到了邀约,西宁侯府的两位小姐,也不例外。
入宫的马车上,茴墨闭目养神,突然感到帘子被人揭起,她与那人对视一眼,皱眉道:“你是谁?”
“一个时辰后,皇家猎场,劳烦姑娘来猎一只白狐。”
说着,伸出手来。
茴墨将信将疑地把手递给他,被扶着下了马车,那暗卫身如鬼魅,她刚站稳,就不见了男子身形。
猎场上,会骑马的姑娘们都换了一身劲装,三千青丝用发绳高束,一副英姿飒爽的派头。
当然,在这其中就包含茴新月等马术不精之人,她索性留在了帐篷外,并不去凑这个热闹。
狩猎赛归根结底都是比谁打的猎物更多,茴墨刚勒马启程,背后就有人紧紧跟着,她拉弓,箭尖对准了一只兔子。
“茴二小姐真是好本事,离得这么远都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