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狩猎赛开始,苏浅浅就近乎步步不离的跟着她。
一直出言扰乱茴墨的动作,她总算沉不住气,回头看她,“苏姑娘倒是打了不少,篮子里都是空空如也,也不知您来这是狩猎场,是想要呼吸新鲜空气,还是故意膈应我呢?”
她阴阳怪气一番,苏浅浅并不恼怒,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眼放精光,直勾勾盯着她道:“我不过想跟茴二小姐切磋一番,你怎么这么小气?”
说着,勒马倒退几步,挡住了她的退路。
茴墨前面是一条岔路口,不远处,还能听到有人射中的欢呼声。
她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谨慎道:“怎么?苏小姐是想跟我打一架?”
“不是。”
苏浅浅摇头,拉弓搭箭,目标对准了她。
茴墨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骂她疯了,不过面上仍不动声色,无波无澜。
羽箭离弦,划破空气。
茴墨一动不动,感受到那羽箭擦着耳朵过去,如果偏了半寸,就能直接要她性命。
她心里也在堵,苏浅浅没那个胆子真的对自己下手,最关键的是,没那个理由要她的性命。
“你还记得那人,你跟茴新月同时在将军府落水的事情吗?”
苏浅浅收弓,表情得意道:“我忘了告诉你,当时,茴新月站得稳稳的,落水报的是何目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那也是我当初所希望的。
茴墨心中默道一句,她脸上一片平静,压根没被这些话刺激到,反而还追问道:“所以呢?苏小姐是想要告诉我,我姐姐在妒恨我吗?”
“你既然知道,就更应该离她远远的。”
苏浅浅沉不住气,低吼出了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毕竟在茴墨还未出现之前,茴新月是她唯一的交心朋友。
这女人一出现,许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间被更改了,苏浅浅气不过,刚才吓她一回不成,直接将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嗯?”茴墨莞尔,道:“那日,我也是真心希望谢公子出手救她,所以,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不在乎。”
苏浅浅惊得睁大眼睛,道:“骗人。”
茴墨勒马朝前走,不愿再理会她,苏浅浅在背后大声追问道:“难不成你对谢公子没那个意思?”
这句话不轻不重,按到了茴墨心中痛楚,她深吸一口气背对着苏浅浅,高声回答道:“没有,我又不是那般水性杨花之人,婚事已经定下,就没理由再与旁人纠缠不清,苏小姐说话要慎重才是。”
她说完,眼底疼上一丝雾气,骗得了天地和旁人,唯独骗不了自己的心,可是谢沉,她要他活着。
就只能这么做了,别无他法。
两人一番交谈悉数落在藏身于树后的谢沉耳中,暗卫见自家主子神情不大对,低声询问道:“还要放白狐引人吗?”
“嗯。”
茴墨骑着马,慢悠悠走在猎场中,对那些兔子大雁不屑一顾,没有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