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想把你我的感知连到一块儿,让我救你?”
“没错。”
“好吧。”茴墨下床穿好鞋子,道:“我答应了。”
她可是有解药的人,才不必在意这种威胁,听到外面传来声响,给司年使了个眼神,便快步从侧门出去。
前脚刚出去,后脚便听见苏浅浅的惊呼声,她道:“我真的没有骗人,不信您过去看看,好大的一张床啊——茴二姑娘不检点,居然能做出那样没有脸面的事情来!”
苏浅浅喊来的人不少,甚至把参加宴会的将军都拉了过来,哭诉道:“爹,我是真的觉得这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毕竟表哥还一直想娶某人为妻。”
站在队伍最中间的太子殿下表情云淡风轻,他被强行叫过来主持大局,就已经烦透了,况且从心底就不怎么待见茴墨。
嘱咐身边人道:“秦嬷嬷,你过去看看。”
茴墨听到熟悉称谓,没办法看到里面场景,只能把耳朵更贴近门缝。
果然,耳熟的音色响起,秦嬷嬷没着急掀屏风,而是看了苏浅浅一眼,道:“如此鲁莽,叫一大堆人来,太不合礼数,况且这背后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还不一定。”
说着,不得已上前看了眼。
秦嬷嬷打心眼里还是关照茴墨的,她看到那张侧脸,身形有着五六分像,心中凉成一片。
上前就给了司年一耳光,呵斥道:“衣裳穿好,哪里来的下流胚子!都敢对小姐图谋不轨,真该死!”
说着,翻过了床上的姑娘。
不是茴墨的脸!秦嬷嬷大松一口气,口吻正经起来,道:“茴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
苏浅浅得意之甚,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被自家爹瞪了一眼,连忙收住。
“爹,茴家那小姐,唉,还真是丢西宁候的人。”
秦嬷嬷叫了两句都没喊醒,无奈之下取了桌上的茶壶,一杯冷茶泼下去,茴新月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她衣裳半解,香肩外露,看着身边战战兢兢的司年,几乎喘不过气来,全身血液倒流到脸上。
“啊!”
“别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
茴新月慌张不已,拿手帕蒙住脸,痛哭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宣昱和苏浅浅都意识到不对,两人一齐绕过屏风,看见了头发散乱的茴新月。
苏浅浅整个人呆在原地,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咬着下嘴唇上前小声宽慰。
而宣昱一脸凝重地看着侍卫,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司年道:“这位小姐吃醉了酒,看到奴才就嚷嚷着说我耍流氓,不跟她进屋的话一定要摘了奴才的脑袋!”
司年声色俱厉,不断叩头道:“奴才实在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了才……”
“吃醉了酒?”
宣昱听出这是谎话,而且茴新月身上衣物尚在,情况不算糟糕,他上前让司年住嘴,让秦嬷嬷把人带下去,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茴墨听到人被遣退,自己也打算离开,只不过刚绕过回廊,就感到全身发软,扶着柱子蹲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鲜血。
刺眼的红染了地面。
茴墨一愣,心道: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随即想到,情花会把她和司年联系到一块儿,所以他身上受的伤,症状也会同样出现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