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后,就要从袖中摸出系统给的解药,谁知,眼前一黑。
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
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向谢沉禀报此事时,他捏着手中的荷包晃神,听到“炎月殿”的字眼,不好的记忆漫上心头,立马便朝这方向走来。
不过没碰上茴墨,反而听到了炎月殿中的那出闹剧,夜宴没结束,茴新月私会侍卫的消息便像插了翅膀一样,人尽皆知。
不知过了多久,茴墨睁开眼来,一阵眩晕,感到四肢百骸都在痛,她心中无语片刻,掏出系统给的冷息丸塞进口中。
她身上痛苦如同潮水般褪去,总算轻松了些,这才有机会打量自己躺在哪里,墨绿色的床幔坠着流苏,扭头望去,屋内架子上塞满了书卷,最中间有只鎏金饕餮兽香炉,正冒着袅袅烟气。
“你醒了?”
一道温润音色传来,谢沉脚步轻快地朝她走来,语气里的关心是显而易见的,“这是我的寝宫,不必忧心,夜宴还没结束,你赶得上回去。”
“嗯。”
茴墨看着他,发现这寝宫跟上一世还是同样的布局构造,不过里面精致华贵许多,看谢沉过得比以前好,她暗暗欣慰。
点头道:“你墙上挂的那幅画倒是不错。”
“嗯,从前的帝师赠予我的。”
她随口一提,谢沉随口一答,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就在茴墨要转头跟他提今晚的事时。
心口猛然一痛。
紧接着,心脏如遭重锤,痛得她弯下腰去,唇角泄出呻吟。
“茴二小姐?”
谢沉习惯性的扶住她肩头,紧张起来,“你哪里不适?”
“等等,先离我远些,是情花的后遗症。”
情花?
“西曼情花?”
谢沉几乎是脱口而出,在得到对方点头后,他感到心里有根弦断了,眼神骤然间恐慌起来,他小心保护的人,在他眼皮子下面被人害了。
“你怎么会中情花的毒?一旦沾染上,是永生都去除不掉的。”
谢沉嗓音中含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手僵在半空中,想要碰触却不敢。
眉心蹙了蹙,满是心疼的垂眼看她。
茴墨摆了摆手,身上痛意减淡,偏过头去刻意不看他,道:“没什么大事,我已经服过解药了。”
“时间不早,我还要跟随着天亮的队伍出宫,否则这件事情难免越闹越大。”
谢沉清楚她心中顾虑,“嗯”了声。
道:“我送你出去。”
“好。”
茴墨刻意快他一步,也不回头,道:“苏公子对于四方图研究的如何了?”
“他说,四方图应该只是一张地形图而已,至于其中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藏,还没头绪。”
这结果在茴墨的意料之内,“辛苦他了。”
皓月当空,夜宴迄今未歇,丝竹声乱耳,不难猜想出宴会上的繁华。
不过一墙之隔,繁华和死寂,区分的这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