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东西是极其私密性的,平常都不准外人进去,更别说拿来待客了。
“谁知道呢?”
茴墨没往心里去,往进走,宴会的东家陈小姐,笑着出来迎她,“茴二小姐真给面子,叫我惶恐啊。”
她话里有话,原本就没邀请茴墨,但又不敢跟西宁候对着来。
茴墨避开她要过来拉自己的手,提醒道:“我姐姐在后面,你要让她看到了,她该不理你了。”
“哦,”陈翎箐点头,略有尴尬地避开了她。
茴墨继续往前走,院中花开的正盛。
搭建了流觞曲水,看来等会要搞击鼓传花这一套。
陈小姐招呼着大家按位置坐下,眉飞色舞道:“今日这别苑是我是特地布置过的,费了好大口舌才从我爹爹那里要来,够漂亮吧?”
“是挺漂亮的。”苏浅浅开口,哼道:“可惜请了煞风景的人。”
茴墨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苏浅浅和茴新月坐在一块儿,挑衅的冲自己挑挑眉。
“咳咳,”陈翎箐最懂明哲保身的道理,道:“大家都是同龄人,未出阁的姑娘便是好姐妹,聚在一块玩玩,闹翻脸了,岂不就没意思了?”
这样说着,她挥手让丫鬟给每个人面前斟满一杯酒,开始了今日的斗诗环节。
苏浅浅心里记恨着,那日宫中事情,漫不经心道:“我们大家待会可都要收敛些,记得让着某些人。”
有心直口快的立马搭腔道:“苏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斗诗本就是各凭本事,刻意让着,不就是显得不尊重人了吗?”
茴新月幽幽笑道:“那若有人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让她做出诗句来,待会儿下不来台面,可不就是丢人吗?”
“谁啊?”
那个心直口快的证实大理寺少卿家的姑娘,看着善良单纯,没什么城府,就这样被苏浅浅挑出来当枪使了。
苏浅浅微微一笑,“自是某个突然冒出来的乡下……”
她说到一半,茴新月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苏浅浅立马惊恐地遮住嘴,道:“我说的不对吗?噢,这是不能说是吧?”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不少目光落到茴墨头上,荷香站在自家小姐背后,气得脸都红了,但依照她的身份,又不能开口出言辩护。
陈翎箐装作听不懂,不理会她们的明争暗斗,从下人端上的托盘中选了个字,道:“我们第一局,便玩上一个飞花令,即是只要诗句中带着这个字,就算过,轮到谁时,说不出来,就要罚酒了。三次以上,直接出局。”
规则简单,茴墨从前就玩过,她心中一边念着系统的任务,一边打算好好叫茴新月长长见识。
陈翎箐翻出的第一个字是“春”,恰好应对今日的踏青会。
第一个被点中的是茴新月,她想都没想,脱口便道:“春雨断桥人不渡,小周撑出柳阴来。”
接下来几个,都是顺畅说了出来,一直到茴墨右手边的姑娘时,她性格腼腆,话说了一半卡壳了,脸色羞赫。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明……”
周围有人起哄道:“李小姐,说不出来是要罚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