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新月一下子被戳中心坎,她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可惜不知为何,总是差了茴墨一步,就连谢公子,也是对她青睐有加。
“恬不知耻!真不像一个闺阁中女子说得出来的话!”
茴新月痛骂。
茴墨则无奈回怼道:“我没姐姐那么大的本事,找不来西域驭蛇佬害人,你加害一次不成,难不成还想来第二回?”
“不是我做的。”茴新月极力撇清干系,道:“我心狠不到那个地步,即便是厌恶你……”
“你是找苏浅浅做的,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分什么彼此?”
火药味儿渐涨,那边的茴德岳碰到了官场上同僚,正在跟人寒暄着。
徐氏嫌吹风头痛,早就回了马车中歇着。
茴新月目光落在茴墨身后那个巨大的豁口上,凉亭还留了一条路,原本是打算修石阶下去,但不知因何缘故没修,也没把那个豁口补上。
仓鸢山地势高,底下是什么不言而喻。
茴新月瞳孔震颤片刻,道:“妹妹,我劝你一句,别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抢东西,你配吗?”
“自然不配,我也没抢,可那些东西都到我怀里喽。”
茴墨扬眉,一脸挑衅道:“你别忘了,你自己也不是侯府的亲女儿,还不知是哪个低贱下人苟合出来的杂种。”
茴新月一下子被点炸,道:“你胡说!”
“姐姐这般说我时,为何不觉得我会难过,如今这话到了你身上,就受不了了?”
茴墨平静诉说着,甚至站起了身,给茴新月足够好的机会,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姐姐听不明白这个道理,非要刀劈到身上才能感觉到痛。”
“你把嘴闭上。”茴新月胳膊撑着桌子,怒不可遏,“茴墨,别怪我没提醒你!”
茴墨勾唇笑道:“姐姐要面对事实,你母亲来历不明,父亲更是个太监,也不是自己啊,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成日里在侯府中耀武扬威,如今茴老爷也懒得惯着你,差不多就得了,别成日里……啊!”
话到最后,一声尖叫。
尖叫声勉强拉回茴新月神志,她推向茴墨的时候停了下来。
茴墨则看着她没接下来的动作,转身就跳了下去。
珠儿惊呼一声,跟荷香对视一眼,两人一同扑了过去。
珠儿拉回茴新月,看着断崖下深不见底的大雾,道:“糟了!二小姐她掉下去了!”
尖叫声太高,引来了茴德岳的注意,他快步走过来,道:“怎么回事?吵吵什么!茴墨人呢?”
说着,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预感,上前两步望向深不见底的断崖。
“呜呜……”荷香瘫坐在地上,挤出几滴眼泪来,道:“小姐,小姐她被退下去了。”
茴新月吓得浑身僵直,好半天才摆手否认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第一时间想要推卸责任,这也倒符合下来的作风,茴德岳就算平日里再纵容她,也看不惯在祭祖当日,茴新月下此狠手。
于是半信半疑道:“此事当真?茴新月,你个做姐姐的,好狠心!”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