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毫不客气的遵命了,“所为何事?”清冷的开口,她果然是无论到了哪里都是这凉晴凉心的鬼性子,那女子倒也没有多加计较,只是张了张口,又闭上,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宋昭宁冷笑道,“若无事宋昭宁这就要回房休息了。”
那女子拉住宋昭宁,“是今日里酒楼来了个纨绔,皇都来的,姐妹们都试过了都吃不定他……”宋昭宁眸底泛起一阵恶寒,“所以这就是你今晚准备给我下药的原因?”她又转了话音,“不过可惜呢,那杯酒我权当是清水浇了花,就怨我没想到鸨母您打的是这番主意。”
宋昭宁正想早些了解了这些个让人烦心的事早点休息,却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你,过来。”
宋昭宁眯着眼睛假装不知道这个刚刚才在门口的,一身酒气,喝得人仰马翻的男人在叫谁。
“说的就是你!”她直接从男子身边走过,留下一阵女儿香。
哪想男子直接拦腰抱住了她,走回客房后重重地把她摔在塌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磨叽。
“公子宋急,先于奴家喝一杯可好?”宋昭宁起身斟酒,两杯,她看着那公子喝下去,自己却未尝一星半点。
待那公子昏睡在塌上后,她从他身上取下一块玉璧,又在胭脂盒里点了点朱砂印在被褥上,暗笑自己已然没了贞操。
是日,皇都传出玉玺丢失一案,人心惶惶。
相传南疆淮南王不信任当今陛下权力,非要玉玺一证,陛下初继位,正是立威之时,下旨传李尚书带着玉玺前往南疆,不想却被奸人所盗。
但酒楼终归是无事的,毕竟没有哪位大人敢承认自己在护送玉玺途中竟还敢倜傥的出入红尘之地。
宋昭宁偷了玉玺自然从酒楼离开,去了淮南王府。
是夜,暮色苍茫,世人相传淮南王仍是谦谦君子,安居江南,成日吟诗作对,以是这淮南王府洗去了皇族的铅华,倒是颇有些文人雅士的情趣。
对于这番评价,宋昭宁吸了吸鼻子,“呸!去他娘的谦谦君子?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纨绔的祖宗!”
“哦?昭宁对本王有这么大意见吗?”叶阎笙一身白月比肩长袍,从灯火阑珊的正堂移步至黑暗中,与宋昭宁照了个碰面。
这时宋昭宁一声冷笑,将背后的包裹径直扔了过去,“拿着你的玉玺,奸人。”
叶阎笙一手接过包袱,拎了拎,沉甸甸的,是玉玺不错了,于是他道,“昭宁说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她垂下眼睛,看着地面,半晌又抬头仰天,“我只愿你要扶持的人登基后,给苏溢清一个男女平等的王朝。”
她眼里的,分明是两行情泪,在淡淡的月光下,一片晶莹,叶阎笙愣了愣,直到后来很多年,他依旧记得仲夏夜有一风尘女子,在月下只愿给天下女子一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