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仪仗抵达居皇宫外时,叶灼书拿着一本用来给小儿开蒙的论语,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外头的宫人来报说太后已经抵达了居皇宫外,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将刚才那本看的正开心的论语丢到了一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龙袍:“随我前去迎接太后。”
“不必了,哀家都已经到门口了。”太后在刚才那个老嬷嬷的陪伴下,一脚踏入了养心殿,视线朝着叶灼书刚才躺过的地方扫了过去:“唐寅诗集?皇上,你怎么又在看这些闲云野鹤的东西?”
叶灼书抿着嘴唇,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做完了功课,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太后怎么过来了?”
太后听到了叶灼书的问话,立刻伸手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哀家今天过来是要跟你讨论一下关于那个宋昭宁的事情的!”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太后怒气冲冲的道:“哪得那么刚好?就偏偏在见哀家的这一天摔进潭子里,往常她经过多少次那个地方了?怎的从来没见出这种意外?”
叶灼书能够听得明白太后的意思,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轻声叹了一声:“随她去吧。”
太后没想到,自己气势汹汹的上门来告状,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随她去,瞬间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伸着手指,指着叶灼书大骂道:“昏君!你这个昏君!你迷糊涂了!你这样子放任宋昭宁为所欲为,是将整个后宫的律例视于无物,这是要惹出大祸的!”
叶灼书自嘲的笑了笑:“母后,儿臣确实是一个昏君,真让母后失望了,是儿臣的不对。”
太后听见叶灼书说这种自嘲的话,瞬间气得整个人都要晕倒了,身后的老嬷嬷上前扶住了太后,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叶灼书:“皇上你就不要再气太后了。”
叶灼书抿着唇退到了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在太后离开之后,从外面一坛一坛的运进了许多的酒,摆到了居皇宫里。
叶灼书不知喝了多少坛酒,带着浑身的酒气在后半夜里迷迷糊糊的让人抬着他到了锦溪宫。
宋昭宁得到叶灼书来了锦溪宫的消息时,其实已经在榻上睡觉了,不过叶灼书都来了,宋昭宁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安心在床上躺着,只能无奈的爬起身,前去迎接叶灼书。
叶灼书眼神炙热,看到宋昭宁的第一眼,就是抱着宋昭宁跌跌撞撞的往床榻上走,宋昭宁猛地一惊,问安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伸手猛推叶灼书的肩膀:“皇上,皇上,请你放开臣妾!”
叶灼书的思想已经被酒给占据了,根本听不清宋昭宁在说些什么,眼里只有摆在墙边的那一张床榻而已。
宋昭宁一急,在经过了桌子边时,顺手抽出了桌子上的长剑:“皇上!你若是再不放开臣妾臣妾只能失礼了!”
毫无反应的叶灼书让宋昭宁狠下心,往他的胳膊上一划,一道血痕在叶灼书身上出现。
“嘶!”
疼痛感让叶灼书的眼神渐渐清明,他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嘴角轻轻地扯起了一个弧度,将宋昭宁放到了床上,自己坐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