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宋昭宁的事情,叶阎笙独自行走到地牢,摒退了周遭的狱卒,走进了关押着叶灼书的牢房。
叶灼书听到脚步声,低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简单来人是叶阎笙,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阎笙轻笑一声:“这里可是淮南王府,本王的地方,本王想去哪里不行呢?”
叶灼书眼神当中含着浓浓的厌恶:“宋昭宁呢?她在哪里?”
听到宋昭宁的名字,叶阎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眼神高冷如冰:“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闲心管宋昭宁?”
叶灼书死死的咬着牙,想到宋昭宁身上那些伤痕,语气就控制不住地变得愤怒起来:“宋昭宁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怎么忍心那样子对她!”
叶灼书越是提起宋昭宁,叶阎笙的神色就越冰冷,他抿着嘴唇,眼神从叶灼书身上扫过,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转头对外喊了一声。
“来人。”
一个狱卒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十分恭敬:“王爷。”
“去拿纸笔过来。”叶阎笙神情冷淡,说话间没有看向狱卒,而是牢牢的盯着叶灼书。
狱卒领了命,很快就把东西拿了过来,随着纸笔一起来的,还有一张赤色的桌子。
叶灼书盯着那张桌子,以及上面置放着的纸笔,心里已经猜到了叶阎笙打算做什么,神色狠狠一变!看着叶阎笙的眼神当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叶阎笙一直注意着叶灼书的动静,看到叶灼书那明显的神色,眼睛微微眯起,愉悦地笑出了声:“看来你已经懂了,动笔吧,就写你自愿退位,退位后将皇位禅让给本王。”
叶灼书没有动作,在震惊过后,他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也对,这种局面,早就已经想到过了,刚才之所以那么震惊,大概是因为一时没有准备吧。
叶阎笙看到叶灼书没有动作,反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怎么?还需要本王教你怎么写吗?”
叶灼书脸上带着厌恶:“做梦!朕绝对不会写这个东西!”
叶阎笙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意,在牢房内行走,经过叶灼书身边时,眼神中满是烦躁:“叶灼书,本王从小在宫内,一直是被欺负的对象。”
叶灼书神情愤怒,并没有开口搭腔。叶阎笙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的烦躁越发浓郁:“本王不过就是想要一雪前耻,这样子也算是一种错误吗!”
叶灼书再也忍不下去:“你想一雪前耻没有错!可是你不应该这样子滥杀无辜!你身上带着这样重的戾气,即使让你登上了皇位,你也是个不能服众的暴君!”
暴君?叶阎笙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难不成像是你一般,当当皇帝,被一个护国公祝毅柄拿捏才叫好么!”
“朕确实是无心于皇位,可也绝不会把皇位交到你的手中!”叶灼书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确实,身为一个皇帝却被一个朝臣拿捏,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祝毅柄至少不敢如同叶阎笙这般,直接篡位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