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心不在焉，顾元歌颇为无语，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看得这么认真？你如此敷衍，到底是听进还是未听进我说的话。”

闻言，夜渊湛总算是给了点儿大反应，他挑了挑眉，道：“你对许知行很好看？”

“自是看好的。”顾元歌想也不想的张嘴便答，毕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正是说话间，忽然下巴一紧，顾元歌被捏着下巴强制扭过头同他对视。

男人低头凑近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有万里乌云覆盖，眉宇压低，神情阴翳，“不准想他。”

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情绪，生怕一个克制不住，情绪便会失控。

闻言，懵了许久的顾元歌回过神，将他的这话放在嘴里品了一番，忽然就回过味来了，忍俊不禁道：“我说呢，为何突然就变了脸，原来是吃醋了。”

说着，她嬉笑着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拉扯，“这么大的醋味，酸死人了，你家中可是醋场？条件这么好，每天喝醋。”

“不敢当，只是家妻是这方面的高手，所以从不缺醋。”夜渊湛面无表情的反唇相讥。

听他这话，顾元歌笑容大了几分，揉捏他脸颊的动作加了几分力气，很快便将这张俊脸揉搓得微微发红。

“……”

警告并未起到作用，夜渊湛无奈，任由她揉捏着，看向人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年轻的帝王这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轻轻一句话便能让人万劫不复，谁见了不是夹着尾巴小心翼翼，也只有这小女人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

“醋王。”

顾元歌如是评价。

“那也只有你能让我如此。”夜渊湛淡声道，长臂一揽将人抱在自己腿上坐下，伸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温声问道：“最近肚子感觉如何？孩子可有动静？”

手下的腹部还很平坦，难以置信这么大点儿的地方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他很想摸一下，可腹中的小东西又脆弱得很，生怕一不小心便伤害到他，于是只敢虚虚的放在上方。一想到这是他和顾元歌血脉，他的内心就仿佛被充盈了一般，极为满足。

闻言，顾元歌忍不住笑了起来，屈指在他头上轻轻弹了弹，无奈道：“皇帝陛下，平日里少看着兵书，多了解些常识吧，孩子才多大点儿，早着呢。”

夜渊湛怎么会不知晓，只是有些迫不及待罢了。

手下的肌肤传来温热的触感，隐隐间似乎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夜渊湛埋首进她的脖颈间轻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怀中人在身边的感觉尤为强烈。

这动作很容易让人觉得是一只大狗狗在撒娇，顾元歌任由他埋首，至上而下的视角能将他眼底的青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