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蒙甚是疑惑,“你家小君?”陵萧氏的能耐有这么大吗?
容恒忽觉方才失言,连忙改口解释,“我家小君同疆景先生关系那么好,求疆景先生一个人情也不难。”
墨蒙点了点头,觉得这话虽然说得不算错,但天下大事那么多,疆景先生怎会去管这种不干不净的小事,容恒的愿望怕是要落空。
两人正说着,忽闻沉皎在外面敲门,问容宣去不去前庭。
容恒打开门将他让进来,“君侯中毒了,去不得。”
“中毒了?”沉皎大惊失色,赶紧跑去床前探望。见容宣面容憔悴,嘴唇泛白,一派气血亏虚的羸弱之相,貌似中毒不浅,他立刻搭上脉探了探,既知容宣体内绝大部分毒性已然解去,性命自是无碍,只是内里有所损伤,经脉气血煞是紊乱,需得好生休养些时日。
“君侯不是进宫了吗,怎会中毒?”沉皎附下身,自容宣口鼻处微微扇了扇风,奇道,“这气味好甜啊,倒有些像是……”
他说着话音一顿,随即耳根一红,看向容恒,“君侯怎会中这种毒,谁人如此无耻?”
容恒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墨蒙意味深长地指了指东面。
沉皎眉目一凛,当即拔剑,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容恒上前一步拦下他,问他做什么去。
“区区艳桃俗李也敢跟……抢人,王夫冬至前方薨逝,这才多久她便……”沉皎羞得说不出口,感情贵在两情相悦,哪有给人下毒强上的道理,甚阿猫阿狗的也敢往容宣的床上爬!“她还要不要脸!”
她要脸能干出这种事?容恒又翻了个白眼。
三人站在门口说话,门缝钻进来的寒风将容宣自昏睡中激醒。他睁开仍有些迷离的双眼,扶着像是被人用力锤过的头艰难地坐起身来,“阿恒,水。”
“君侯您醒了?”容恒听见动静赶忙倒了碗水端过去,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容宣,“感觉好些了吗?”
容宣摇了摇头,“头疼、胸闷、心悸、想吐……难受得很!”
容恒恨恨地拍了下大腿,心疼地叹了口气。
容宣饮了口水,结果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君侯慢些。”碗里的水溅到被褥上,容恒伸手抿了一把。接着又溅到了他手上,鲜红一片。他看着碗里通红的血水不禁惊叫,“君侯怎么又吐血了?”
“无妨。”容宣摆摆手,反而感觉好多了。他用袖子抹掉嘴角的血渍,又将手上染的血用放在一旁的衣裳擦净,慢慢躺了回去。
容恒看向沉皎,对方点头,“毒药伤身,君侯内息错乱,吐血很正常,将毒血吐出来好得也快些。”
墨蒙看着有些不忍,便插了句嘴,“都这样了你们还不通知你们小君一声?他这娶的是个大活人还是俩字儿?”
容恒有些哑口无言,“我们小君她……”
沉皎接上话,“她随我师叔出门去了!”
墨蒙更加迷惑,“这是你们君侯娶的君侯妇,还是你们君侯给疆景先生娶的?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老跟着先生跑,自家君子病成这样都不来看一眼……”
“你这人总关心我家小君做甚?”容恒不耐烦地将他推出门去,“你要实在无事可做便去前庭陪他们玩儿去,去去去!”
赶走墨蒙后容恒又坐回床边,问容宣眼下感觉如何,身上可有何处不适。
容宣扯了下嘴角,眼中神色阴狠冷厉,“我心里难受得很,唯其命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