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刘春梅匆匆掩上了房门,一把将人扯过来,“那白穗可真是个浪荡的败家货,俺这一趟可是长了好生的见识。”
“怎么?”白武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阵精光,“你慢慢说,你看见了什么?”
“就那白蘑菇的事儿。”刘春梅道,“你想啊,咱不晓得那东西能吃之前,都是把它们弄下来放到太阳底下晒死,那被晒过的蘑菇都缩成了蚂蚁。哪里还能成个完型啊?”
“那个小贱人倒是有点法子,也不晓得从哪弄来那么一大卷的绸缎,把那点子白蘑菇放到上面晒,那蘑菇该是多少还是多少,啧啧,精的很。”
“绸缎?”白武有些反应不过来,“那得使多少银子?那丫头从哪弄来的!”
“哼,八成是偷的。”刘春梅鄙夷道,“那么一大卷子的东西,就连咱们村大户手里也不见得弄出来,这丫头从小就贼,指不定是在镇上做工的时候从哪家偷出来的。”
“要俺说!”刘春梅道,斜了一眼白武,“你不是有点子本事么?她能偷出来你也能!赶明儿你去绸缎庄里走一趟,拿一卷子东西出来,咱们也就有了。”
“你说让俺去偷?”白武大吃一惊,言语吞吐。虽说他本来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干,但真要让他去镇上偷东西,光是想想,腿就软了,哪里还下得去手。
“咋?”刘春梅见白武没反应,火气撞到了脑门上 ,“你不去?那俺就把你之前办的那点子倒霉事都抖落出去,咱谁也别想好!”
刘春梅这一句话戳到了白武的软肋,吓得他腿一软,险些要跪到了地上。
“别别人,俺去还不行吗?”白武叫苦不迭,恼恨道。
“那俺真要把那缎子弄出来,咱们把这东西往哪卖?”
“总不能堆到这破地方吧?”
“那就是老娘要想的事情了。”刘春梅道,“那小贱丫头还欠着俺的工钱,等明天俺再去了,一来摸清她卖出去的地方,二来俺把这钱弄回来。”
刘春梅如是说道。
不过即便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刘春梅也懒着身子没能起来,而白武则是迫于这母老虎的淫威,好几天不敢着家,问时,则回一句踩点,轻飘飘将人打发了。
刘春梅心里压着火,破口大骂了好几天,这才消了点气。等到家中实在揭不开锅的时候,这才舍得出来,赶得早不若赶得巧,正好赶上了白穗交银耳的日子。
连着好几天雇人已经把林子里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白穗把最后一筐银耳卸下来,仔细一称,倒是乐了,十斤干银耳的量,加起来倒是多了许多,白穗将多余的一部分收藏起来,剩下的找牛婶借了牛车,准备运到镇上的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