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白穗看出他为难,如是劝道。
“俺这也是头一次给牛割肚子,也不晓得这牛到底能不能活着……”
原是担心这个,白穗笑了笑,劝了一阵,那人拿着钱走了。
送走了人,剩下的事情就是处理烂摊子。那头牛依旧倒在一边半死不活的喘气。因着是热闹没了,看热闹的人便都一哄而散。从临近的人家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白穗带上了刚才的秤砣,走到一直没走的牛伯牛婶面前。
他们两个舍不得养了几年的宝贝,瞅着它受罪心里跟更难受了,四处寻了些牛娃子平日里爱吃的野菜嫩草,一股脑的堆在大青牛面前,妄图让那牛多吃点。
“阿婶!”白穗叫了她一声,伸手将人搀扶起来,并往她手中把东西塞过去,“你瞅瞅这个。”
感受到手间一凉,牛婶一愣,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铁器独有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等意识到手中这东西是什么后,牛婶怒火中烧,把东西往地下一扔,骂道:“俺说俺家的牛娃子咋快死了,原来是有人竟喂不干净的东西,能不死吗?”
牛婶想来温和,平日里又是一牌和气的模样因而此时发起怒来,就格外的渗人。
白穗不说话,这种事情她帮不上什么腔,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但给牛喂秤砣这件事,却同样让白穗恶心的不行。
村里就是有一些人便是如此,见不得旁人好就办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白穗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人,却也不得不思量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让某些人迁怒牛婶。越想白穗越觉得恶寒。
“阿婶,你现在怎么办?”打断了自己的思路,白穗看着眼前愤怒不已的牛婶轻声问道,“我见那牛还是有气息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还不死,必定要活的长久。”
“阿婶,不如你把它接回去,再看看,等实在不行了我们再说不行的。”白穗建议道。
“傻孩子,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牛婶反客为主,抓起白穗的一只手,和蔼道:“不管怎么样,孩子,东西我送你了,”
牛婶如是道。
“时候不早了,婶家里还有其他的事儿,这就回去了,穗子啊,以后要有什么事儿只管跟婶子说,婶子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尽心竭力。”
不过短短几句话,白穗眼圈一红,穿越过来这么久,牛婶是第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深吸了一口气,她忍住了快要涌上来的泪意。
再三跟人保证后,牛叔牛婶两人走了,白穗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半死不活的牛和地上一打摊没有消化的草料。
牛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白穗突然想起另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