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对于白穗说的“空气”感觉陌生。

又重新做了一次，这一次白穗没有动手，而是在她们身边指导，及时地指出问题所在，果然这一次做出来的蛋糕要好很多，至少成型了，只是吃起来的口感不是很好。

两人都有些失望，气势也低迷了很多。

“没关系，”白穗鼓励道，“做成这样虽然还不能拿出去买，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见两人似乎并没有被安慰到，白穗只能说：“继续吧。”

于是那一天的练习下来，好的是两人掌握了一些诀窍，坏的是晚饭全是蛋糕，这些不合格的蛋糕，吃得白穗脑瓜子疼。

之后的日子，店里不忙碌的时候，两人就会来工作间，跟着白穗做蛋糕，做了一段时间后，手艺见长。

两人虽然是同时跟着白穗学的，但是学习的进度有些差距，明显看出青芸进步更加快，喜儿稍显笨拙了些。

白穗注意到的问题，当事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应约感觉喜儿默默的开始攒劲。

对于这样的良性竞争，白穗没有去管。

这日，两人来得早，于是跟着几个婶子一起打鸡蛋。

喜儿将在工作间打好的鸡蛋，拿到厨房里面去，厨房里的灶台一起使用，效率能够高一些。

身后的白婆婆默默跟上，到了厨房里，她走近喜儿身旁。

身边来了一个人，喜儿侧头看了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

白婆婆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朝着喜儿说道：“喜儿啊，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她今日格外的热切，和平时的视而不见冷漠刁难完全不同，喜儿微微有些诧异，脸色为显露出端倪。

跟着白穗回来有一段时间了，白穗对于奴仆的宽容是少有的，世间跟多的是像白婆婆这样的人，看不起买身的奴婢，纵然是高门大院里的也是一样，更别说是和她们一起住在村里的人家。

她们觉得自己适合白穗平等的，而喜儿等人是白穗的奴仆，那自然也就比她们低上一等。

喜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吃了。”

白婆婆脸色一僵，心中暗骂她不知好歹。

“吃了啊，”她笑着说道，开始引入正题，“穗子今日还是要教你们做蛋糕吧？”

喜儿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

“俺呀，活了怎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吃食，好奇得很，你说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她的目的就要写在脸上了，可惜喜儿不接招。

“您既然好奇，怎么不去问穗子姐。”

白婆子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她很重整旗鼓。

“废那老鼻子劲干嘛，你不就知道吗？”

喜儿将东西弄好，直起身子就要离开。

“我还是个学徒，您要是真想知道，还是问师傅稳妥些。”

她板着一张脸，像是真的没有明白白婆婆话里的意思，转身离开了厨房，白婆婆看着她的背影，暗骂了一句。

“什么贱蹄子，还敢在俺面前撒野。”

她瞪着眼，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