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一听脸色都发了白,原来是真的不是她听错了。
“我这就去,你也跟着一块进来。”
杜鹃拉着小荷急匆匆就往院子里跑,连就站在她面前的阿晦和董三娘都像是没看见一样。
阿晦心里怒气大盛,他就站在这廖氏院里的丫环都能忽视他和三娘,若是他去了边关,三娘的日子还怎么过?
也罢也罢,三娘要跟着他去边关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若不然让三娘一个人留在这深宅大院里头,只怕骨头沫子都剩不下。
就像当年他娘一样。
想到这,阿晦的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娘子,我们走!”
董三娘却拉住了阿晦的手,“不,再等等。”
等等?
等什么?
阿晦不解,正要开口问董三娘廖氏院子里却传来了极大的一阵动静。
“贱人,你们怎么伺候的世子爷?”
廖氏跟被激怒了的母鸡一样,满院子只听见她的叫声。
“要是世子爷有丁点不好,我就扒了你的皮!”
紧跟着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往院门这而来,阿晦抬头看去,果然那头发都没来得及梳一脸怒容和焦急快步往外走的人不是廖氏又是谁?
哼。
她儿子玩女人玩出了事,她就急得不行,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要急着赶去看她儿子。
可他娘子呢?
十几天了,这么冷的天却天天都来请安又被她拒之门外。
阿晦心里的怒气升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脚步一动就挡在了焦急的快不行的廖氏跟前。
“母亲,您这不是已经起身了吗?怎么我和我娘子来请安您总是避而不见,是儿子和儿媳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您老人家生气了?若是儿子和儿媳哪里做错您只管说,我们一定改!”
廖氏急得发疯,偏偏阿晦个子又高又大挡在她跟前跟座山似的。
“你让开!”
阿晦不动如山,“母亲好没有道理,这么冷的天我和我娘子每天天不亮就来您院子里向您请安,您每天都是置之不理,我和我娘子的一片孝心付诸了东流。可也就罢了,平常您要保养身子睡到日上三竿,可今天您分明已经起来了,却还叫了丫环来打发我和我娘子。”
“母亲今天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必定上告父亲,求父亲替我和我娘子做主。”
廖氏气恼至极手扬起来就想给阿晦一个巴掌,“你给我滚开!”
巴掌还没落下却被董三娘给握住了,“母亲,什么事这样着急?相公也只是一片孝心罢了,您若是要教训相公,不如先把道理讲给相公听一听?”
“你给我松开!”
廖氏想把自个的手从董三娘手里抽出来,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董三娘看着瘦得可怕手劲却大极了,任她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自个的手给抽出来。
“你们……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母亲,您这话说的好叫人寒心。好歹我和相公也叫您一声母亲,打心眼里尊重您,您动辄不见我和相公也就罢了,怎么好好的说说话就叫我和相公滚呢?我相公好歹也是武功侯府的主子,您这样做可想过相公和我在下人跟前还有什么体面?”
董三娘面上依旧带笑,语气却微冷。
“母亲这般做事实在叫人心中难受,您是母亲是长辈就算要打要杀相公和我,相公和我也只能受着。可就算是死刑犯死到临头,心里也想要弄个明白清楚。”
“母亲,不如像我相公说的那样,我们一块到父亲跟前分辨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