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算是看出来了。
这野种和商户女就是想拦着她不让她去见她的阿晔。
意识到这一点,廖氏又是恨又是怒,加上急,险些发了狂。
“既然你都说我是母亲我是长辈我要打杀你们,你们也只能受着,那你们就去死吧!”
廖氏叫人,“珍珠、翡翠,叫几个护卫来,把这野种和这商户女给我杀了!”
珍珠、翡翠都是廖氏院里伺候的,一听廖氏的话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主子吵架,她们怎么敢真叫护卫来杀主子?
廖氏眼见珍珠、翡翠没用,气得脸色血红。
“没用的东西!”
“你们若是现在不去叫,一会儿我就让齐贵把你们卖到窑子里被万人骑!”
珍珠和翡翠是知道廖氏的性子的,知道她发起急来说到就会做到。
“大少爷、大少奶奶,奴婢们对不住了。”
珍珠和翡翠朝阿晦和董三娘磕了三个头,起身就往外院跑。
被卖到窑子还不如被一刀砍死来的干净。
阿晦的神色眼见的冰冷下来,“母亲果然恨不得我死?”
廖氏眼中满是血丝,滔天的恨意呼之欲出。
“是!我最恨当年手段太软,没有早些把你弄死!若不然,我的阿晔岂会瘸了腿?”
阿晦呵呵地笑了起来。
“母亲说的好笑,阿晔瘸腿不是他自个闯的祸吗?怎么能赖到我头上来?”
廖氏冷笑:“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你当我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吗?若不然,我岂会派人去江南?”
提到这事,阿晦的手捏成了拳头。
“母亲,若是您不提这事也就罢了。”
想起了老钱一家五条人命还有险些送命的红鱼和他娘子,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心头。
“我险些忘了告诉母亲,其实本来齐晔的腿还是有救的。”
廖氏愣了愣,随即眼中射出狐疑的光。
“你说什么?”
阿晦笑了起来,“我说本来齐晔的腿还是有救的。管神医连中毒险些死了的官家都救了回来,何况齐晔不过是伤了腿筋而已。”
廖氏瞪圆了眼睛,“那为什么管神医治了阿晔三个月,阿晔的腿还是没能好起来?”
“那自然是因为我跟五王爷打了招呼呀。”
阿晦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又握住了董三娘冰凉的手,拿自个的体温捂暖她的。
“母亲说阿晔的腿是因为我,没错是因为我,因为我打了招呼所以齐晔的腿被拖久了,如今是这辈子都没希望能治好了。”
“可要我说呢,归根到底,母亲啊母亲,这是报应。”
阿晦直直看向了廖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恨和厌恶,情绪浓到边上的几个丫环头都不敢抬起来,恨不得这会儿最好赶紧把自个的耳朵堵住,主子的阴私她们一个字都不想听啊。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母亲,您说这报应报在了您儿子身上,您这心里爽不爽?”
阿晦再次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容里充满着报复得逞之后的得意和畅快。
“不管您心里爽不爽,母亲,我这心里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