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太医深深叹了口气,而后对着秦太妃行了个礼,“太妃恕罪,王爷体内一直蛰伏着一股毒性,从前从未发作过,因而老臣们也未曾发现,这次这毒却不知为何突然苏醒了,且毒素已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怕是再无力回天……”
秦太妃的脑子嗡地一声,脚下一软,差点跌落在地上。
“什么?!”
一旁的林月初也同样面上血色尽失,不敢置信般拽住那太医的袖子直摇头质问道:“不可能,居池哥哥的身子向来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会救不活了,你到底会不会医术?!”
那太医被林月初摇晃的直发懵,深深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林姑娘消消气,实在是老夫几个才疏学浅,救不了王爷,不如再找找别的大夫……”
林月初的身子摇摇欲坠。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这几个太医都是当初严居池来到宁州封地时,从京中带来的顶尖医者,连他们都束手无策的话,放眼整个宁州,还有谁能救得活严居池。
这般想着,她的目光不由得移向床上依旧昏迷的严居池。
林月初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严居池时的景象。
少年鲜衣怒马,眉目如画,她从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并发誓一定要嫁给他。
哪怕是他受了皇帝忌惮,被调离盛京,哪怕他现在已有正妻,林月初都从未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可谁能想到严居池会这么突然的出了意外?
余光扫见房中角落里的温容,林月初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快步冲了上去,疯了般怒道:“是你,一定就是你这个毒妇害得居池哥哥落得如此下场,从你来到汝南王府后便没有一件好事发生,你还我居池哥哥的命来!”
温容向后退一步,毫不客气地拨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冷声道:“要发疯就到外面发去,别冲着我。”
她说完,不等林月初回答,目光便又移向了一旁的秦太妃,轻笑一声,“母亲呢,也觉着是我害的王爷?”
秦太妃张了张嘴,却一片哑然,到底什么都未说出口。
她如今哪有心思再去责怪谁,她只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就要不久于世了。
想到此,秦太妃便又控制不知地抽噎起来。
正悲痛欲绝时,她又听见了温容的声音,“谁说王爷要死了?”
温容说着,便面色平静地上前,探了探严居池的脉象,而后淡然道:“不过就是中了点毒而已,等把王爷体内的毒解了,他自然就会醒了。”
整个房中的人都因温容这话而愣住了。
“荒唐,简直荒唐!”方才宣布严居池无药可救那太医突然怒声道:“王妃这话说的轻巧,可王爷体内的毒早就已经蔓延开来,就算是寻得解药,也为时已晚了!”
秦太妃却好像没听见这话一样,一把抓住温容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激动道:“你真的能救活池儿?”
林月初在旁气急败坏地怒道:“温容,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连太医都没法救居池哥哥,你能救的了他?简直就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