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要生气,王爷也不是故意为之,您——”
“阮先生,多谢关心了。”温容的神色缓和了些许,看向阮思年,全然不将严居池放在眼里,“假如阿离在你们前去边境之前能够好起来,我还是会依照承诺随你们一同前去的。”
阮思年的那点小心思被温容看得透彻,不免有些微微的尴尬。
而一旁的严居池看温容对着阮思年和缓的态度,怒火越发强盛。
他定定的看了温容一会儿,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流光馆。
而阮思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许久咬了咬牙方跟上严居池的步伐,追着他一路回了正院。
“王爷!您这样王妃只会更生气!”阮思年几乎是有些抱怨的,“王妃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您若是好好的致歉,王妃也不会与您怄气啊!”
严居池冷冽的眸光刮过阮思年的脸,语气漠然:“你对她很了解?”
阮思年傻眼了,看着严居池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啊?”
不用阮思年说什么,严居池都觉得自己这个话不太对味,硬生生将发怒的欲望忍了回去,冷冷的道:“本王乃是汝南王,她不过是个妇人家,要本王低下身段,与她道歉?”
严居池冷冷轻哼一声:“本王已然给了她台阶,还要怎样?”
阮思年看着严居池黑沉的面色,忽的就理解了温容的感觉。
靠,他从来没见过严居池那股子直男癌的味儿那么冲过,他甚至有种给严居池一拳的冲动。
“诶,王爷,您这……”阮思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叹息道:“罢了,所幸王妃重诺,并没说不随军前往边疆。王爷这几日也要处理密报事务,就由属下前去,安抚王妃吧。”
严居池心头的异样感觉越来越盛,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思年:“你很闲?有空把北亭文字熟读,来给本王写译文!”
阮思年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免赔着笑点头:“是,是王爷。”
等应付了严居池这边,快入夜时,阮思年偷偷去了流光馆。
温容在屋内听到动静,出来后看见来人是谁,不免挑眉:“又来干什么?说了不会食言,还非得过来再确认一遍?”
“王妃这话就生分了。”阮思年提了两壶好酒,涎皮涎脸的凑过来:“这可是我珍藏的,专门拿过来给你分享。”
温容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酒坛子,调侃道:“严居池知道了,恐怕不光要开除你,还得好好收拾你一顿。”
“害。”阮思年浑不在意,直接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了,“不会的,他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咱们俩小酌一点。”
听阮思年话中有话,温容便坐了过去,微微眯眸看着她。
阮思年将酒坛子打开,取了上面的盖碗分给温容一个:“严居池这个人啊,吃软不吃硬;而且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傲娇货色,他今日带着大夫过去,其实就是跟你示弱呢;只是他的那种方式,寻常人很难理解罢了。”
温容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神情,只轻哼一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