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馆,阮思年和严居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看到温容姗姗回来,严居池微微锁眉:“做什么去了?”
温容下意识开口就想回怼,但思及自己是回来做什么的,不免沉住了气,淡道:“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动身?”
严居池下意识觉得她这话有点不对,一时间没回答,阮思年纳闷的看她一眼,想问什么又憋了回去,回道:“今天午夜,或者是天亮之前。”
深深地吸了口气,温容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我说,我不跟你们走呢?”
严居池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正正的盯着温容看了半晌,薄唇微启:“理由。”
“我有件事需要做。有一家人生了个怪病,叫我瞧见了,我不能不管。”温容语气严肃,“等我这边忙完,马上就动身去边境,给我两天时间,如何?”
温容自信两天时间她能找到病灶,找到治疗方法,到时候只需要给那妇人一家买了药材,再留些钱财,她在快马加鞭赶去边境,也是一样的。
不耽误什么。
然而严居池的脸色已经越发的差了,冷冷的看着温容,许久之后似是嘲讽的一笑:“你还真是虚怀若谷,不愧对你家的祖训啊!我这一趟叫你出来,难道是让你去给不知名的陌生人治病的?”
温容被他这一句话蹭的燃起了怒火,眼中的情绪也冷了下来:“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你的嘴捐了!我家的家训怎么了?”
在现代之时,温容家中也有家训,那就是治病救人,大爱为先。
虽然是个听起来有些假奉献的话,但是温容自问从来没有愧对过自己的家训。
他们古医世家,本就该做到这一点,否则的话靠着他人病痛生财,这本就是不道德的。
对于有财力的病人,治病收钱,也是收该收的钱;对于穷苦之人,温容的祖辈,父辈,包括她自己,从来都是免费治疗。
她的小叔中西医双修,大学毕业就去了山区的医院做实习生,到现在应当有四十多岁了,放在外头大小是个主任级别的,但却在那个山区医院一待就是几十年,拿着三千块的工资,还给当地的医院捐赠了不少高级的医疗器材。
这是真正的大爱为先。
温容自问自己的家人,她自己,都是做的很好的。
严居池凭什么这样置喙?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做定了。”原本还有些迟疑,觉得自己耽误了他们的温容眼下哪怕是较着劲,也想要留下来。
严居池闻言,眸中风暴欲起,阮思年吓得脸色都白了,赶忙将堂中的人清了出去。
“温容,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严居池一字一句的说着,俊容之上阴云密布,“我已经很给你脸了。”
温容不为所动,冷漠而淡然的瞧着严居池,半晌后讽笑一声:“怎么,想动手?”
她挑衅的挑了挑眉头,直接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