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严居池的时候,严居池袖中微动,下一秒楚风便瞳孔微缩,拔出剑迎了上去。
这是温容第一次看到楚风出剑,也是第一次看到严居池动手,楚风的剑锋十分凌厉,且有重剑特有的杀伐之气,严居池身姿飘逸,没几下便打掉了楚风的长剑。
门外的侍卫涌了进来,将楚风和洛桑围了起来。
温容神色一惊,轻轻咬牙看向严居池。
严居池不屑的瞥了楚风一眼,而后嘲讽的看向温容:“你的侍卫就是这个水平?温容,你是不是白请了?”
“与你无关。”温容冷冷的说着,看向了阮思年,“阮思年,我懒得跟你主子多说一句,我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们在边境还用的着我,今天最好不要再管我,我温容言出必行,等这里的事情忙完,我自然会去找你们。”
“如果你们执意要拦我,那就别怪我翻脸。”
温容向来清丽带笑的面容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尾微微挑起的姝丽眸子带着无尽的冷意,让人看了心中发寒。
阮思年再看看严居池,见他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心里连连叫屈。
他这都是摊上什么事啊!
“王爷,王妃,听属下一句话。”阮思年连忙笑着打圆场,“两天,其实不算长,不如咱们就停在这里,看看那户人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真病得严重,便好好治一治再走也没什么的。”
阮思年赶忙给严居池使眼色,硬着头皮说的冠冕堂皇:“这里毕竟也是王爷的领地,王爷若是留下来,叫他人知道了,兴许还对您的名声有益呢。”
温容听着这话,讽刺的笑声从唇边溢出。
阮思年赶忙让侍卫收了刀兵,上前狗腿子似的劝严居池,低低的道:“王爷,您的余毒未清,现在不是能跟王妃翻脸的时候,您还是考虑清楚。左右咱们不拘什么时候到边境,路上走得慢也没什么,这不正是您希望的吗……”
严居池听着阮思年的劝解,不知道怎的心中怒火越盛。
他冷冷的瞥向阮思年:“所以,你是要本王向她低头?”
阮思年冷汗直流:“不是的王爷,您留下来,属下给您造势,这边的百姓知道了您为了一户得了怪病的人家延误了去边境的正事,这一定对您的官声有大大的好处啊!这也不光是为了王妃说话,更是为了您着想。”
温容见阮思年狗腿的辛苦,想了想终归是软化了些许态度,收起了嘲讽的笑意看向严居池,淡漠道:“王爷,如果您能屈尊,留下来,等我治好了那一家人,名声归您;如果您急着前往,我也不拦着。今天我就是死,我也要先把那一家人治好再死。”
温容没法子违背自己的本心和祖训,她也不想违背。
谁让她骨子里就让自己那悲天悯人的一家子亲人耳濡目染了呢。
从前温容觉得这过于圣母,可是如今温容早已经成熟懂事。
她觉得每个人到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
温容认为自己的使命,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