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突然轻轻打开,温容微微蹙眉,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似乎是闻到了一个极其香甜的气息,有种说不出的甜腻,好像是有人在屋中点了什么香料。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温容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她看到容斯坐在圆桌旁,正在笑吟吟的瞧着她,手边的桌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香炉,正吐出袅袅青烟。
温容下意识的起身,结果只觉得脚下一软,向前栽去,身上顿时泛起层层的燥,热。
没有意想之中的与地面接触,她落到了一个温软香甜的怀抱之中。
男人低沉微哑的笑声响起:“姑娘如此心急?”
身上的情潮一阵阵涌来,此时容斯身上的气息像是极好的迷情药一般,让温容恨不得紧紧抱住他。
然而温容忍耐着,没有让自己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右手用尽全力将袖中藏了许久的簪子对着容斯的一处穴位扎过去。
却不想容斯快速的闪过身,簪子只堪堪划破了一处衣角。
她咬牙切齿的紧紧掐着容斯的腰,恨恨的道:“你居然下药这么卑鄙?”
这药和她衣服里的原本要对付容斯的药如出一辙,只不过又在里面加上了迷情药,效果犹如洪水猛兽抵挡不住。
容斯眼里闪过冷意,制止住温容的动作,
“卑鄙?那姑娘拿这簪子又是何意?再说了,姑娘何必如此义愤填膺……这药不是姑娘原本想用在我身上的吗?姑娘既然已经答应了在下交易,不如好好享受。”
容斯姝丽的凤眸微眯,看着被划开的衣服,佯装动情的眼里深处,却是清醒的怒火。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温容细腻的侧颊,语气带着轻佻:“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姑娘当真是玉骨冰肌,叫人见之忘俗。”
温容的双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她颤抖着闭上了眼,面上的屈辱之色显而易见。
容斯将她的反应净收眼底,翻开温容的手见她已然掐进血肉的指甲来保持清醒和警觉。
微微挑眉,指尖停顿在了她的唇侧,许久之后轻笑一声继续试探的询问道:“姑娘看起来很不愿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我,要救人。”
“那一家,三口……无钱医治,已然,已然病入膏肓……若无十里香,只能,只能等死。”
温容紧紧地闭着眼,双肩都在微微发颤。
她忍着身上的情潮,似乎有些按奈不住了。
心底却是保留着清明,只要将容斯引来床榻间,趁着他防备松懈时用步摇扎进任意一个烂熟于心的穴位,就能夺回主权。
却听容斯蓦的笑出了声。
睁眼去看,只见容斯略显狭长的凤眸流光溢彩,那一瞬他漂亮的不似凡人,像是惑人心智的艳妖。
他一把按住了温容的手,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男人的手如同钢筋铁骨一般困住她不能移动分毫。
温容深呼吸一口气。
别怕,冷静!
却不想温容眼中复杂的神色容斯看的分明,唇角微勾,他将温容放到了床榻上,却是久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久到温容已经抬眸看他了,容斯这才轻笑一声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