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微一颔首,抱着温容上了马。
洛桑也骑上马紧随其后,二人一路赶回了驿站。
方进门,便碰上严居池和阮思年一道下来,看到了楚风怀中的温容,阮思年大惊失色。
严居池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阮思年上前,半晌目光落到了温容的身上,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么了?”阮思年吓得不轻,看着温容面色如纸,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赶紧喊来了老秦。
楚风抱着人就要上楼,却被严居池挡住了去路。
两人目光交汇许久,严居池强硬的伸过手,将温容抱了过来。
此时,严居池在发觉,温容轻的几乎没有重量一般,一张脸苍白的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这样的温容不比往常鲜艳明亮,让严居池心头陡然一震,随即升起些许说不上的滋味来。
他将温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榻上的温容,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拂过她轻蹙的眉头。
“原以为你与从前不一样了,结果还是这么倔。”严居池叹息似的轻声说着。
很快,阮思年带着老秦直接破门而入,见到严居池就在榻边守着温容,面上划过惊讶之色。
“还愣着干什么?”严居池眸色冷然,“过来救人。”
老秦忙过来给温容把脉,半晌后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拱手道:“王爷,王妃没有大碍。只是因为身子虚弱,兼之失血过多而晕倒,只等王妃醒了好生将养,多多进补就是了。”
严居池眼中的肃穆无知无觉的消散一些,低低道:“知道了。去给她开些进补的药和药膳吧,通知队伍,再多停几天。”
老秦领命下去了,阮思年眼神复杂的看着严居池,久久不语。
察觉到他的目光,严居池头都没回,开口却是掩饰般的:“她若是死在半路上,到底还是麻烦。”
阮思年:……这个死傲娇。
“王爷,您若是真的心疼王妃,一会儿她醒来了,可千万别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阮思年苦口婆心的劝着,“王妃这一遭,实在只是为了那可怜的一家三口,属下已经查过了,那一家子人是祖孙三个,都是女子,家徒四壁实在可怜。王妃身为杏林大家之女,自然是不想看到有人横死在她眼前。”
严居池缓缓回头,眯眸看着阮思年。
阮思年哽了一下,半晌后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王妃实乃大义,您,您别误会她。”
“是吗?”严居池的笑容古怪,语气更是夹杂着让阮思年都有些不明白的诡异,“阮思年,你跟温容的关系好过头了。”
这句威胁似的警告让阮思年后背一阵发凉。
在严居池身边的这些年,虽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有时候像是朋友,但是阮思年从来没忘记过,严居池是个不折不扣的杀神,更是传统观念深入骨髓高高在上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