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迷弟,给他找了个大麻烦啊?
这要让严居池知道了,不得把十里亭的驿站给拆了?
“陆大夫,你的话呢我会给王妃带到的。但若是王妃不肯,那我就没法子了。”阮思年平复了下心情,耐着性子回道,“如若王妃不肯,到时候也还请陆大夫你不要死缠烂打。”
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陆与之的肩膀:“小命重要,这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
陆与之一头雾水的看着阮思年转身离开。
回到驿站,不见洛桑和楚风的身影,阮思年眼睛一亮,便知道是温容醒了。
他正待上去,只见温容已经匆匆忙忙的套着外裳从楼上下来了。
“人呢?”温容看到他,先亟不可待的问了一声。
阮思年反应过来是在问陆与之,忙道:“应该还没走远。”
温容正要追出去,阮思年冷不丁瞧见了从房间里出来的严居池。
严居池缓步走到了二楼的栏杆处,正神情淡漠的瞅着下面。
阮思年舔了舔嘴,硬着头皮拦住了温容。
“王妃啊。”阮思年讨好的笑着,“反正那边事情了结了,也没必要看了不是?咱们修整修整,该动身了。”
温容似有所感的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看到严居池在后讽刺的笑了一声:“阮思年,你是他的狗,我又不是。”
说着,温容便往出走着,到了门口却不见陆与之的身影了。
阮思年也匆匆忙忙的跟了出来,无奈的叫住了温容。
“我知道你还生之前的气。”阮思年语气凝重,“不过我还是想说,我并不是真的想出卖你,我也是怕你受欺负,如今事情真的解决了……你要去看,我没法拦着你。方才陆与之来了,他说想拜你为师,随你一同离开十里亭。”
温容的表情僵了一瞬,阮思年叹气:“还去吗?”
他知道温容是怕麻烦的,基本上不太可能同意陆与之的话。
如今温容去见,那就是自己把麻烦惹上身。
“阮思年,我真的不懂你。”温容盯着阮思年看了半晌,“你在严居池身边待着,能得到什么呢?”
皇帝对严居池的忌惮并非一两天,以原主的记忆来看,皇帝迟早是会对严居池动手的。
阮思年在严居池身边多年,温容不信他想不到,看不到这一点。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在宁州耗着?
“你若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为严居池做事,这个我没法回答你。”阮思年的眸子暗了暗,“就像你身边的孩子是什么来历,你为什么需要北亭文字注解书,你也没法回答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