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说的煞有介事,“你想想奥,那掌柜的是听你说了来龙去脉,为了救不相干的人才决定白给温容姐你十里香,他总不能是闲的没事儿,或者十里香多的用不完吧?肯定是被你的精神感动了!”
温容眯眼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不免莞尔:“那也的确是我运气好了。”
“嘿嘿,温容姐是大善人,运气肯定好。”洛桑嘻嘻笑着,半晌后又微微正色,“所以说,我觉得那掌柜的比王爷好!温容姐你真的得好好想想,你真的准备继续跟他过下去吗?”
闻言温容的确仔细想了想,清了清嗓子:“不能叫过下去,这得叫……”
她想了个合适的说法:“合、作!”
的确是合作。
严居池要用她,又要防她;此番出来她给严居池保命,阮思年私下答应给她北亭文字注解书,严居池虽然没承诺给什么,但是这样正好是温容所满意的。
等这件事了结了回去,她想好了要向严居池讨什么,余地很大。
不过救治贺娘子这个小插曲,却是某种程度上打乱了温容的一部分计划。
若是严居池回去之后以婚内与其他男子厮混的由头给她一纸休书,到时候她只有带上嫁妆回京城的份儿。
因为她是赐婚而来,婚内不忠这么好的休妻借口严居池没理由不用,但就算是用,也需要给朝廷递奏折上去。
礼部看过后,还得给皇帝看。
一道道程序下来,都同意了,温容才能被遣返去京城。
虽然可能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温容很难保证,这期间皇帝会不会因为自己坏了事而出手。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稳住严居池。
看到温容思索良久,洛桑忍不住开口道:“温容姐,你是怕王爷休了你吗?”
“怕?”温容轻笑挑眉,“当初刚嫁过来的时候,严居池掐着我的脖子我都没怕,他休了我我怎么可能会怕?”
洛桑摸了摸鼻子:“那你,那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若是严居池以我婚内不忠给皇帝递折子要求休妻,皇帝会不会……”温容一笑,笑容中多少带了点无奈。
没什么是比一己之身不能自由来去更让人难受的了。
洛桑做了个担忧的表情:“皇帝,他会责怪温容姐吗?”
“当然。”温容不欲跟洛桑说那么多,换了个解释,“你想啊,我是赐婚过来的,被休妻回去,除了汝南王的面子不好看,皇帝也会觉得丢脸的。”
洛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温容轻叹一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队伍如此走到第二天晚上,按照预期的路程,还得走一个大夜才能到下一个驿站。
然而此时却突然下起雨来,而且渐渐有了要下大的趋势,严居池只得叫队伍暂停休整,等雨停再上路。
所幸出来前阮思年考虑的周到,想到遇上这种情况不好赶路,让人带了数个帐篷,带领着底下的军士很快就扎好了足够随行人员躲雨休息的。
温容作为王妃自然是受到优待,想帮忙都被人拦了,最后只能百无聊赖的举了伞去不远处的小河边散步。
冷不防瞧见清澈的河底有鱼儿游过,温容眼睛一亮,在岸边捡了个树杈,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她,挽了裤腿就下河。
一只脚刚踩进去,只听身后一声厉喝:“温容!”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