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的那个大汉狠狠地瞪了眼温容,似是威胁:“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温容不以为忤,只冷着脸等着,不多时,那出去禀报的大汉就回来了,却是跟在赫连珹身后来的。
两人后头还跟了两个粗布衣裳的婢女,看着也像是这大荒山上的人,长相都平平,眉眼间就透着老实。
她们抬着个恭桶,眼睛都不敢看向温容。
“你们出去。”赫连珹淡淡的挥退了两个看门的大汉,直直的看着温容,“想出恭?”
方才还将脸面放在地上摩擦全然无所谓的温容被他这么一问,登时有些羞臊起来,没好气的咬牙道:“是,难道你要看着吗?”
赫连珹破天荒的笑了一下,带着些戾气的眉目似乎是多了几分柔软的轻佻,落在温容眼中却也还是烦人的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看着你。”
语罢,他直接坐到了石桌旁,大有一副看着温容出恭的意思。
半晌后,赫连珹瞧了瞧地上的碎瓷片,轻笑一声:“出恭就出恭,发那么大脾气?”
突然让两个婢女收拾,两人一言不发的将恭桶直接放到了床旁边,收拾了碎瓷片就匆匆出去了。
温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不嫌臭?”
谁知道男人邪笑一声,慢吞吞的道:“我决定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对于伺候我的女人,我从不嫌弃。”
说着,他的目光扫了眼那恭桶:“干净的,用吧。”
温容好悬没气死。
她从来没碰上这么不要脸的人!
“谁做你的压寨夫人?你不如一刀捅死我!”温容恶狠狠地说着。
她是不可能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儿上厕所的,而且还是个没有下限的山匪!
赫连珹没有被激怒,反倒是极有兴味似的看着温容:“大荒山脚下那个山洞旁的马车,是你的吧?跟你一起的,应该还有一个人,我说的对吗?”
温容神色一凛,咬牙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目光带着些许让人难堪的侵略性,似乎由内到外将温容看了个透彻:“那马车虽然是普通车驾,但是车上有一套材质颇为不错的衣裙,还有这个——”
男人一边说着,像是变戏法似的,展开了手。
手中两个玉佩坠了下来,在空中微微晃荡着,一个白玉一个翡翠,轻轻碰撞发出了响声。
温容神色微凛,随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处,确认了那就是容斯和严居池走前给她的东西!
她是把脑子都弄坏了吗?
醒来之后居然根本没想起来这回事!
“你的身份必然不会是杨柴均的小妾,但可见来历不小。”赫连珹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看向那两个玉佩,“让我猜一猜,这像是定情信物,像是男子身上的东西?”
他看向温容,眼中划过轻蔑:“你倒是胃口不小,也有手段,能让两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