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碗递到了温容面前,淡道:“喝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看向温容的眼神也带上了威胁,似是温容不喝,他就要把温容怎么样似的。
温容警惕又戒备的看着赫连珹,下意识的去看周遭有没有可以自卫的东西。
然而似是想到了她还会动手一般,周遭几乎是没有任何温容可以抓到了的东西。
男人高大的身躯似乎能轻易将她囿于方寸之中,此时神情淡然,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温容:“怎么,进了我大荒山,还想跑?”
温容看着碗中漆黑的药汤,死死地咬着牙关,许久之后一把拿了过来,放在鼻间轻轻的嗅闻了一下,而后一口饮尽。
看着温容一连串的动作,还有喝药时眼都不眨的样子,赫连珹眼中多了几分探究,等着温容喝完,这才轻笑道:“懂医术?”
“关你屁事?”温容开口就是浓浓的桀骜不驯,这让赫连珹瞬间不悦起来,一把掐住了温容精巧的下巴,将她抵到了身后粗糙的墙面上。
温容的后背被摩擦的火辣辣的痛,面上的神情却是依旧倔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不会好好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
赫连珹浓眉微挑,眼中浓浓的戾气让人心惊。
他的手如同钢筋铁骨一般,箍着温容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收紧。
温容痛的眼角微红,额上也流下了冷汗,但还是倔强的看着赫连珹,厌恶和杀意让人不敢小确。
赫连珹感觉到那小巧的下巴颏自己似是一把就能捏碎,指间的皮肉也是赫连珹从未摸到过的细腻温软。
他终是放开了温容,眼神莫测的扫过自己的虎口,良久竟是暧昧的一笑,单手扣住唇舌轻舔了一口。
殷红的舌尖扫过男人虎口上的薄茧,那场景暗示意味十足,温容的表情顿时就黑了。
“大荒山还是头一次见你这种不知死活的中原女人。”赫连珹低低的说着,琥珀色的眸子光华流转,看着温容像是野兽盯紧了自己的猎物,“你们中原女人,都这么泼辣的么?”
温容的下巴上泛着红,痛痒让她一时间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死死地盯着赫连珹。
“好极了。”
赫连珹眼中闪过嗜血的意味:“原本我想让你好了之后去伺候我底下的兄弟们,如今看来,竟是可惜了。我留你在我身边伺候,如何?”
他的语气像是恩赐,深深地刺痛了温容本就紧绷的神经。
“我一定会杀了你!”
温容通红的眼眶,盯着赫连珹:“你若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杀了你!”
看着温容这样,赫连珹像是在看一个炸毛的小猫,根本不放在眼里,反倒兴味越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杀了我。”
他冷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听着大门落锁的声音,温容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性命和清白的威胁让她的脑子混乱一片。
洛桑想来已经逃走了,否则方才这个什么赫连珹来的时候就会提及,到时候洛桑往东二十里看不到她的踪影,应该就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