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不过是有点三脚猫功夫,单枪匹马根本不可能将她救得出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别人的营救!
温容身上散了架一般的疼痛,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也不知道被谁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但是痛感依旧不减,加之脖颈上的伤,让温容几乎每动一下都疼痛的厉害。
所幸她并没有被锁住手脚,蹒跚着下了床,温容观察了下周遭的环境。
看这里的样子,像是个掏空了的山洞建成的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干净,屋中的石桌石椅看着都像是就地取材,桌上连个水壶水杯都没有。
整个屋子里,唯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温容缓缓的走到了石桌前坐下,缓着气息,看着周遭有没有窗户一类的地方别的出口。
然而看了一圈,温容几乎要绝望了。
这里没有窗户,更没有多余的洞口,唯有一扇门透进来天光,却也是紧闭着,门外还有两个人影,似乎是看守她的人。
温容呼出一口气,无尽的绝望让她几乎要窒息了。
她要怎么做,才能逃出这个地方……
在桌前坐了许久,温容将目光落在了那个被赫连珹遗忘的药碗上。
药碗就随意的放在床边,是很简朴的白瓷,碗边还有一点缺口。
温容眼睛一亮,回到床榻上,将皮毛褥子的一边揭了起来包住整个碗身,然后小心翼翼的往石床上磕了一下。
声音不大,但是碍于那碗实在有些结实,一下根本碎不开。
温容又试了好几下,生怕声音大了引起屋外人的注意,动作拿捏着,反倒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微微咬牙,心中又生一记。
“有人吗?有人吗?!”温容破罐破摔般的大喊起来,门外很快响起男子粗犷的声音,听着很是不耐烦:“什么事?”
“我要更衣!”
温容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我,我要如厕!”
很快,只听外头的大汉怒道:“忍着!”
“我不管!”温容大喊一声,做出幅不给上厕所就发疯的态度来,又喊又骂的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听到外头的人也骂骂咧咧起来,温容顺手将碗砸到了地上。
外头的人安静了一瞬,似是诧异温容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温容趁着这一会儿,俯身赶紧捡起来一块不大不小的锋利碎瓷片藏到了褥子下面,然后接着发疯。
很快,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温容坐回床上,怒目看着进来的两个男人。
看门的两个人看上去都身强体壮,不好招惹,此时却也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温容,似乎拿她颇没有办法似的。
“我要更衣!”
温容一抬下巴,觑着两人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了些数。
看这样子,那个什么赫连珹所说,要她去伺候他不假,至少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将她怎么样……
“真他娘事多!去禀报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