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看守的人拿了金疮药进来,赫连珹便坐到了温容身旁,将药瓶中的粉末洒在了伤口上。
温容痛的只觉得万蚁噬心,下意识的轻轻抽动了一下,却是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见状,赫连珹挑眉看她:“很能忍啊?”
他语气嚣张,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了不少,一边朝向旁边来送药的下属,语气不满:“重山的医术是不是不行?为什么伤口会泛红?他人呢?过来再瞧瞧。”
那大汉方才对着温容时凶神恶煞的,这会儿瞧见赫连珹对温容态度不一般,更是唯唯诺诺,硬着头皮道:“重大夫在,在喝酒……”
说着,大汉瞧了眼温容的手臂,嗫嚅道:“是不是,是不是破伤风啊?”
温容眉头紧蹙。
那大汉说的没错。
她几经周折,眼下伤口的确有破伤风的初期征兆。
“去给我取烛火,金刀来,然后准备干净的帕子和水;再准备黄皮半两,不要粗皮,烧焦为末,黄连半两,海螵蛸三钱,五倍子三钱,轻粉一分,再拿两个干净的碗给我。”
温容低低的说着:“我自己会治。”
赫连珹给她上完了药,细细的瞧了温容一眼:“你果然会医术。”
温容懒得理他。
“去,准备吧。”赫连珹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温容不至于害自己。
那大汉却是眨了眨眼,有些尴尬的摸摸后脑勺:“……啥?”
温容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他没记住,没好气的道:“去准备纸笔!”
那大汉不爽温容这个语气,但是赫连珹都没说什么,他更不敢多置喙,忙出去取了纸笔过来。
温容忍着疼痛,在纸上写下了要用的东西,交给了大汉。
在没出去之前,她还不想死。
大汉忙去准备了,赫连珹思及方才温容写下的字,不由得轻笑一声:“你果然是来历不凡。”
说着,他挑挑眉:“说吧,为什么容斯的东西会在你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容冷漠以对,看都不看赫连珹,“容斯是谁?”
在没想好怎么逃跑之前,她还不能暴露自己身边朋友的信息。
“那枚翡翠玉佩是容斯的东西,我跟他也算是旧相识,你瞒不过我。”赫连珹轻哼一声,一脸的志在必得,“你说不说有什么要紧?等我弄服了你,就通知他来吃你我的喜酒,如何?”
温容目光箭一般射向赫连珹,对方确实大笑起来,似乎十分愉悦。
“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烈的,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