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珹轻轻的笑着,丝毫不觉得紧张似的:“那看来,你是颇通医术,所以知晓人体穴位,这才想了这个法子来要挟我?”
“要挟,谈不上。”温容被他的从容和淡定震慑,也不想露怯,压着声音里的颤抖,低低的道:“本就是你们无端将我捆到了这里,我也不想真的要了你的命,让我走,我就放了你。”
赫连珹轻嗤:“大荒山这里,不光有我一个大当家,还有二当家三当家,你以为他们会在乎我的性命,然后将你放走?”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蛊惑:“他们巴不得我死。你要挟我,是没用的。进了大荒山的人,要么死,要么成为这里的一员。否则的话让生人出去,我们这里岂不是岌岌可危?”
这话成功的让温容动摇了,她死死地盯着赫连珹,嗓音之中的微微颤抖总算是溢出了几分,她虽然极快的掩饰了,但还是被赫连珹发觉。
温容的胳膊已经痛到了极致:“难道你想死?你若是不想死,就想办法,只要我出去,从此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我家只不过是普通人家,更不会带人来剿灭你们大荒山的山匪!”
“是吗?”
赫连珹轻嗤:“普通人家的姑娘,身上会带着追鹿坊掌柜的号令玉牌?”
听他一语道出了那块翡翠的来历,温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感觉到那放在颈边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赫连珹蓦的站了起来,迅雷不及的转身,一把捏住了温容拿着碎瓷片的手。
温容吃痛的低低哼了一声,手中的瓷片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当家的,没事吧?”
外头的大汉猛地出声,紧张的问道。
“没事,东西掉了而已。”赫连珹语气轻慢,眼底的笑意未曾退散,只是侵占性十足的盯着温容的双眸,似是起了极大的兴趣。
许久,他靠近了温容,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着,有些暧昧。
只见赫连珹凑到了温容的耳旁,轻笑一声道:“有意思。我就喜欢烈性子的,原本是想让你当个偏房,如今倒有了让你做正室的想法。怎么样,考虑考虑?乖乖的留在大荒山,我让你做整个山上最尊贵的女人,如何?”
温容额上的冷汗往下滴着,心头的抵触和厌恶到达了顶峰,另一只手蓦的抬起来,却被赫连珹手疾眼快的捉住了。
他冷笑着,转眸一看,只见温容的手背上已经多了几滴殷红的血,便知道伤口裂开了,神色微变,手上的动作都轻了些许。
“就这还要逞能,姑娘家家的,脾气倒是大。”赫连珹冷哼一声,直接拉着温容强硬的将她按到了床榻上,而后对着外头的人道:“去取金疮药来!”
外头的人应了一声,赫连珹便垂下眸子,去拉温容那一只受伤了的手臂。
温容倔脾气的想要把手收回来,却是被赫连珹攥的紧紧地。
赫连珹威胁似的看了一眼温容,低低的道:“若是再反抗,我便现在要了你,改日再拜天地也是一样的。”
他语气理所当然,好像温容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温容气的不轻,浑身的不适和男人的威胁让她如同置身于火盆之中,难受的只想逃离,但又被人拿捏着,威胁着。
这种憋屈的感觉,温容很久都没有过了。
见温容不再动弹,赫连珹哼笑一声,没再吓唬她了。
他轻轻的解开了绷带,只见胳膊上的伤口果然裂开了,周遭还微微泛红,皮肉都翻了出来,不免轻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