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人救了两次,温容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她焦急道:“我的同伴他们……”
“会有人救走那两个男人,和那个男孩儿。”
只听身上的人忽的开口,沙哑的嗓音雌雄难辨,温容眉心一跳,蓦的道:“那一家三口呢?”
“不归我们管。”
北亭圣女话音刚落,温容还想说什么,颈侧被那人轻轻一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双目圆睁,这种被桎梏的感觉让温容憋屈到了极致,但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北亭圣女的力气之大,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风声呼啸,温容被带到了一片荒地之中,被放下来后,温容看到了不远处的十里亭城门,绵软的四肢使她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双膝一软跪坐在地。
她双眼无神的看向城门口的方向,半晌后便听一阵马蹄声忽近,一行人飞奔而来。
温容仍旧无法发声,却是蓦的睁大了眸子,惊喜的看向骑马过来的那些人。
几个与北亭圣女装扮相似,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温容见了便认出,那些也是在大荒山救了她的人。
陆与之抱着诸嘉从马上跳下来,形容凌乱,而楚风不知何时晕了过去,身上几道深可见血痕的伤口,被放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马上。
“师傅!贺娘子她们还在那里!”陆与之双眸猩红,几乎是踉跄着朝着温容跑了过来。
年幼的诸嘉似是被吓傻了,站在原地呆呆的不说话。
温容从地上站起身来,双目通红的看向那北亭圣女。
只见北亭圣女金色的重瞳微闪,片刻后纤细的手指一弹,温容的哑穴被解开了。
“我去救贺娘子她们……”温容不再看北亭圣女,牵过一匹马就要上去,她喃喃的说着,已经要被今日一波接一波的事情打击到麻木,“她们还在那里……”
陆与之微微咬牙,转而看向诸嘉:“嘉儿!你去找地方躲好!天亮之前都不准出来!若是师傅和师祖没有回来,你便离开十里亭,去哪儿都好!”
语罢,陆与之想也不想的牵过了自己来时骑得马,咬牙翻身骑了上去。
“那个小女孩,曾中过十里香制成的毒。”
身后那雌雄莫辨的声音突然响起,温容牵着缰绳的手一顿,缓缓转头看向她。
“六岁,童女,身中十里香之后痊愈,她会是北亭皇座内的下一个药人。”北亭圣女缓缓说着,金色重瞳骇人无比,盯向温容,“我知道,那个女孩儿是你救的,汝南王妃。”
温容轻轻咬牙,莫名的泪意上涌,让温容几乎声线颤抖:“是,是我救的。她们一家子都是我救的,是我害了她们是吗?”
粗粝的缰绳磨得温容手心火辣辣的痛,她已经顾不上去问北亭圣女为何知道她这么多的事情,更顾不上她口中二丫会做药人又是一个什么原理。
她只知道,若今日她不回十里亭,她此生心中都难安。
“方才,那黑衣女子假扮我,要带走你和那个女孩儿,你去了,是自投罗网。”
北亭圣女的声音空洞无情,看着她暴露在月光之下的瞳孔,温容恍惚有种在和神祇对话的感觉。
“她为什么假扮你?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都来自一个地方……白度母,你是叫白度母吧?”温容勒紧了手中的缰绳,“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